崔世福一想到这些,心里便激动,连忙便拍着胸脯道:“薇儿,不如让我去,我保管将姑爷那同窗地照看得妥妥贴贴……”他说完,嘴唇动了动,满脸希冀之色,崔薇也知道他心里想法,本来不想答应,可看到崔世福哀求与忐忑眼神,她忍了心里酸楚,犹豫了一下,才点了点头:“那我先让聂大哥问问看,但爹,您身体……”
“你放心就是,我自个儿身体我心里有数,再做些事也不成问题。”崔世福听她答应了,不由笑了起来,又看了看一旁沉默大儿子:“再说我不行,不是还有你大哥吗,他年轻,有是一把子力气,放心就是,我自个儿知道,不会逞强。”他说完,又高兴笑了笑,这才接着儿子出去了。
崔薇架了把柴火进灶里,出门想送两人,正好一出厨房门就遇着聂秋染也要聂晴出去。
聂晴双眼通红,一边还拿袖子抆着眼睛,她看到崔世福等人时,本来是想要哀求,但随即她便看到了崔薇几人脸上笑意,顿时便愣住了,心里只当崔家人是躲厨房瞧自己热闹,说自己坏话呢,顿时心里涌出一股股怨恨来,眼睛怨毒看了崔薇一眼,又深怕被聂秋染发现了,忙低垂了下头下去,只是那手却是死死掐着掌心,身子微微颤动了两下。
这些人如今一个个瞧着她热闹,自己亲大哥也不肯婚事上帮自己一回,崔薇明明跟自己一样是个丫头,可凭什么她就能嫁个大哥这般举人老爷,往后前途还不可限量,自己就唯有嫁给村子里一个不中用男人!家里有两亩地,算什么!
若是自己也能嫁个读书人。往后再多银子再多地勾勾手指便有了,谁稀罕那两亩地?孙氏只看银子,不管自己意愿,而自己爹则根本不理她,现就连崔家人也敢来嘲笑她!聂晴心里一时间涌出层层怒火与怨恨来,凭什么崔薇这样出身样样不如她人现过得这般好,自己却要受母亲摆布?聂晴心里涌起阵阵不甘,一张清秀脸庞险些要被生生扭曲了,她低垂下头,额间流海将她面容挡了大半。也自然把她脸上阴戾神情也挡了个结实,她强忍着心头恨意,却仍是没忘了与崔世福等人行了个礼。待小跑出了门之后,她这才吐了一口气,脸上不由自主露出狰狞之色来。
等崔薇送了崔世福父子二人出门时,聂晴影子早就跑不见了,她腿脚跑得倒是。崔薇想到刚刚她来意。将门关好之后便问了聂秋染一句。谁料一向看起来温文尔雅似君子兰一般聂秋染脸上头一回露出冷意来,面上极闪过一丝神色,还没等崔薇看清楚,便又换上了平日淡然神情:“她想不嫁便不嫁,还没有哪个姑娘像她一般异想天开,嫁不嫁。哪里能由得了她,你这段时间别跟她来往了,小心被她给算计到了。”
一个小姑娘。再有能耐,自己好歹也是活了两世人,哪里能轻易中她圈套,
崔薇有些不信,哼了哼。聂秋染看她一副小娇傲神色,顿时有些头疼。聂晴可不是一般普通乡下小丫头,当初就连自己没有防备过她情况下都吃过她大亏,若不是小心一些,这丫头说不得会像前一世般。幸亏崔薇已经嫁给了自己,而自己这几年又家里,等到他赶考时,聂晴都已经出嫁了,任她手段通天,想来也使不出什么本事。一想到这儿,聂秋染心里松了一口气,也懒得将其中缘由说给她听了,反正有自己,聂晴翻不出手掌心去,也免得说出来让她给担心。
崔薇没将聂晴这事儿给放心上,下午崔世福父子担了羊奶过来时便听说聂家里下午有一大群人来过了,听说像是凤鸣村,应该是为了聂晴事儿过来,如今村里人都知道了。崔薇也只只了笑笑,这事儿便算是过去了。
时间一晃便又过去了半个月,聂秋染期间又去了一趟临安城,给崔敬平带去了崔薇之前家里做好奶粉与奶油等物。不知道是不是店铺过年之前便已经打出了些名气,这段时间以来每日生意都极其好,之前崔薇送去原本以为少能卖上一个来月东西,可是十来日便卖了个干净,聂秋染当时去可是时候,若再冲些,恐怕崔敬平都要想法子回来了。他手头上拿了三百多两银子,幸亏崔敬平聪明,给换成了银票,但就算是这样,每日睡觉也觉得不踏实,深恐给弄丢了,这一趟聂秋染出去,正好将银票全部都给拿回来了。
聂晴事儿几乎已经算是定下来了,孙氏前几天过来了一趟,说就是聂晴嫁妆事儿,如今只等凤鸣村陈家那边遣了媒人上门,两家再换过庚贴,这事儿便算是定了下来。聂秋染这趟进城买了不少东西回来,其中聂晴嫁妆他已经备妥,好不容易解决了一块心病,若是聂晴嫁给凤鸣村陈小军,那么自此之后,上一世情况自然便转换,聂晴没了背后靠山,如今又失了一个罗石头,自然不可能再像前世时那般嚣张阴毒,纵然有心机,也不可能再使得出来,若是能出点嫁妆便解决这个问题,聂秋染自然是乐意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