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没出声就给老爹捂住:“嘘,嘘!”
红莲这下声音出不来,眼泪倒是哗哗的流,更凄凉酸楚了。
那眼神,就跟被人拐到青楼去了一样,要多惨有多惨,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镇南公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自己这个父亲,当的实在是窝囊……
虽说如此,他也没有松手,红莲娇生惯养,一步错,便是全盘皆输。
他苦涩的叹了一下,余光扫向早早回来一言不发的旁周,越想越气,五指猛地一拳。
嘭!
一拳打爆!
庞周至死,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
“嗯?”
刁颜刚刚落下,双眸一扫,看向镇南公那边。
“有血腥味!”
青儿一嗅,抬手一指。
这下彻底把镇南公吓傻了,调头就跑,比丧家之犬还狼狈。
“那是?”
刁颜轻噫了一声,蓦然追了上去。
“有熟悉的气息!”
青儿又嗅了嗅,露出一丝厌恶。
“莫不是?”
刁颜飞奔中扭头一撇,看了眼堡垒上的偌大黑色旗帜:“镇南公?”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啊?”红莲一口咬住父亲的手,大喊大叫。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
镇南公欲哭无泪,堂堂朝廷重臣,化尘境强者,居然如此不堪的抱头鼠窜。
“你们跑什么啊?”
青儿在后面喊,声音贼大。
“你们追什么啊?”
镇南公急中生智,打算虚与委蛇蒙混过关。
“看你们跑我们才追啊。”
“看你们追我们才跑啊!”
镇南公往山林里面跑,他这张老脸也算丢尽了。
“明明是你们先跑的啊。”青儿不乐意了,早上遇到梵师弟这样,怎么现在遇到一个糟老头子也这样。
“哪有哪有,是你们先追的啊。”镇南公哭丧着脸,边跑边喊。
“你是镇南公吧?”
刁颜轻轻拂袖,像是想起什么来。
“我……”
镇南公一时语塞,终归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很快计上心来:“刁颜,你别欺人太甚!”
“老夫这一儿一女统统失去肉身,老夫的宝贝徒儿更是被我亲手所杀,还有完没完?”
镇南公两声怒吼,轰的是理直气壮,义正言辞。
便是那嘭嘭直跳的心,也都变得缓和起来。
“???”
“你在讲什么东西?”
刁颜听的是一头雾水敢情自己是兴师动众的来杀人?
什么玩意啊,牛头不对马嘴。
“老夫在讲什么,你心里清楚!”
“该求饶的求饶了,该丧命的丧命了,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你适可而止吧!”
抱着红莲红天河俩元婴的镇南公,穿梭在森林当中,这里已然荒凉一片,十里不见人烟。
他步伐一滞,於一棵树梢上停了下来。
血袍咧咧作响,明月高照,从茂密枝叶当中倾泻下来,使得静逸的夜色,多了一丝寒光。
刁颜微微凝目,也停了下来,彼此相隔三丈。
夜风吹过,让人不自觉的感到一阵寒冷。
血在林荫处,黯淡无光,似通往地狱。
颜在明月下,光彩夺目,却也生了凝重……
空气里,弥漫起焦灼的气息,安逸当中的沉着,让毫厘之差都变得意义非凡。
静,格外的静。
就连呼吸,也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