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叫阿烈来!说他要是不来,我就把光远转回台北大医院。」
「你这样光远会有危险的!」
「我管他危不危险,我现在只想用这法子留住阿烈!我想过了,如果阿烈每天来台中陪我,那他就没时间陪他的女朋友了。你说,阿烈他女朋友会受得了她的男人一天到晚不在她身边,却一直陪着以前的女人吗?」淑缘兴奋的拉着研真的手问着。
研真直到现在才知道原来淑缘每天CALL阿烈来陪她,不是因为她寂寞需要人陪,而是她一心想要破坏阿烈跟她的感情……
「你还是要去吗?我都说了,淑缘她居心叵测、心怀不轨,你还执意要南下陪她?我真是不懂你在想什么?为什么知道淑缘不怀好意了,还要下台中?」
「你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我却知道你心里的想法,你以为我去台中就会跟淑缘旧情复燃,两人又在一起了是不是?你要我说几百次你才会懂?我跟淑缘之间根本没有所谓的旧情,又哪来的复燃之说?你别乱想了!」他猛然抱住她,对她承诺道:「我只喜欢你一个人,所以你别在这节骨眼乱想一些有的没的,我保证处理完这件事之后,我就跟淑缘保持距离,到那时候,你可别再像前阵子那样,强逼着我理睬淑缘。」
「唔……」
「怎么?一旦我心意确定了,就换你三心两意了是不是?你是不是又觉得直截了当的跟淑缘说,我喜欢的是你,会对不住淑缘?你呀——」他叹了口气。「想得真多,一会儿吃醋,一会儿又想当圣人,总之便宜都让你占尽了,反倒是我,不管怎么做,都里外不是人。」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吃醋啊!但是……」她就是忍不住嘛!
看到他跟淑缘亲近,她便忍不住担心,要是他们因此而日久生情,那将如何是好?
但……一旦阿烈说要跟淑缘断绝往来关系,她又觉得自己夺人所爱……
她也觉得自己这样真糟糕啊!但她就是会忍不住胡思乱想,她有什么办法呢!
「算了,我相信你就是了,以后我不再胡思乱想了,你若是想去帮淑缘,那就去吧!」她决定给彼此一些空间。
她想,如果阿烈是她的,不管淑缘怎么诱惑都没用的,而她应该相信阿烈才是。
「你去吧!」她想通了。
「那你送我下去。」
「不要吧!才多少路,干嘛要我陪?」
「我喜欢你陪,更何况这几天我们相处的时间少之又少,我都快想不起你的味道了。」他说着,还伸出舌头舔她的脖子。
他这样很色耶!研真气得直打他。「你别闹了!你待会儿还得开车去台中。」
「就是因为开长途会累,所以才想跟你讨一些甜头,要不然漫漫长路,我一个人怎么忍受得了呀?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台中?」他突然想到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不行!」没想到研真却想都不想的便拒绝。
「为什么?」
「因为我若是常常跟你一起下去,那淑缘……」
「又是淑缘!」这理由他听都快听腻了。「算了!你别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那理由无非是怕淑缘会知道他们两个在一起之类的,他听都听腻了。
这问题他们已经争执过很多次了,再继续讨论下去,只会伤彼此感情,得不到任何结果的。
「你陪我下去吧!到停车场就好。总之,送我一程。」他牵着她的手,走出社区大门。
远从台中赶回来的淑缘,远远就看到他们两人亲密的画面,而这样的情景不可能出现在两个半生不熟的朋友身上。
她就知道这两人心中有鬼!如果他们心中没鬼,为什么研真总是三番两次的阻碍阿烈下台中找她?如果他们两人心中没鬼,为什么在她面前总是表现得如此生疏?原来他们一直在一起!原来他们一直在骗她!
淑缘直直地瞪着那两个一路说说笑笑,眼中只有彼此、没有旁人的阿烈跟研真,愈看,她愈火大。
她不知道他们两人究竟瞒了她多久,同时也让他们两个看她笑话、当她是傻子……
「淑缘!」
当研真乍看到淑缘的那一瞬间,下意识的想甩开阿烈的手,阿烈却将她紧紧抓住。
「来不及了。」他说,「她已经看到了,更何况我们又没有做错什么,干嘛怕她知道?」
没做错什么?这就是他们两个人背叛她时该有的态度吗?淑缘愤恨的眸光突然转向研真,毫无预警地给她一巴掌。
「你不要脸!你抢我的男朋友,你这样还算什么好朋友?!」
淑缘骂得很凶,而阿烈想护着研真都来不及。
研真的脸都被打偏了,淑缘还不想放过她,她像疯了似的,打了研真之后,便顺手抓着研真的头发,还骂她不要脸、狐狸精。
阿烈眼看情势不对,连忙将研真护在怀里,要淑缘放开研真。
「不是她的错,是我主动去招惹她的,不干研真的事!总之你要打、要骂,尽管冲着我来,不要把所有的气都出在研真身上。」
他口口声声叫着研真的名字……他是怎样?想炫耀他们两人的幸福吗?他不让她找那狐狸精算帐是吗?那她偏要,怎样?淑缘更气了。
「我就是要打地!找打死她、打死她……」她倒要看看他能拿她怎么样。
「淑缘!你够了!」阿烈突然抓住淑缘的手。「你别逼我动粗!」
「你想打我?你要为了那个贱女人打我?!」阿烈偏袒研真,让淑缘更是气愤。她就是不懂,研真哪里比她好?「你到底看上她哪里?我比我笨、比我呆……你知不知道就算她做错事了,也是我在罩她,她什么都不会……」
「但是她比你善良,光凭这一点,研真就强过你好几倍了。」阿烈不许淑缘再批评研真。「你知道吗?我跟研真在一起,她从来没说过你一句不是;她就算是跟我在一起,也觉得愧对於你。」
「她不应该吗?她抢了我的男朋友,她难道不应该觉得愧疚?」
「如果她真的抢了,那么她的确应该;但是,淑缘,你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你的男朋友始终是沉光远,而不是我。」
「可是我喜欢你……」淑缘眼泛泪光。
「而你不也喜欢布莱德彼特?那你为什么不去找珍妮佛安妮丝顿打架?」
「那又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布莱德彼特又不是我的男人!」
「而我也不是,我已经不只一次提醒、告诉过你,是你自己参不透,硬要把我贴上专属於你的标签。你要胡思乱想,是你个人自由,我不能阻止你,但是我是个自由人,我有权利追求属於自己的幸福,而我要的幸福,我知道它不在你身上;所以,淑缘,你得自重,如果你还想跟我们两个当朋友,我们当然很欢迎,但如果你只想找研真的麻烦,那么很抱歉,我必须站在研真这一边。」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如果你不知道,那一切好办,现在你知道了,却又不原谅我们,那……我就必须跟你说声抱歉。或许你跟光远的事,另找旁人帮忙你吧!因为你不能既要我帮忙,又仇视研真。你想清楚再告诉我吧!研真,我们走。」阿烈硬是牵着研真的手,要她离开。
「你这样做……会不会对淑缘太残忍了?」研真不忍心。
「她打你的时候,她就不觉得自己残忍?那我跟她还有什么好客气的,更何况她又不是真的孤立无援;如果真的不行,她可以回去找她父母!总之都这时候了,你就别再替她操心了。」他看了研真一眼。
「你干嘛这样看我?」
「看你傻!」
「我哪儿傻了?」
「脸都被淑缘给打肿了,却还在担心她的事,你这不是傻是什么?难怪淑缘看不起你,说你比她笨又比她呆……」
「我的确比她笨啊!我功课的确没淑缘好。」
「但你做人比她成功,所以不许你再妄自菲薄了。」开了门,他拖着研真进屋子。「进来吧!我帮你抆药。」
研真的脸被淑缘抓破了好几道,她不痛,却反倒还替淑缘担心……他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喜欢上她这个傻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