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几个衙役面对苏云晚的怒火,依旧是一副轻慢的态度,丝毫不在意。
“郡主,您这话就说得严重了。我们这儿哪来的药啊?再说了,就算有药,您能保证这药有用吗?”
苏云晚气得心中火起,正要继续争论时,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
“这里怎么回事?我刚刚听到争执。”一个温和却带着一丝好奇的女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苏云晚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姿优雅、衣着朴素却不失气度的年轻女子正朝这边走来,眉宇间透着大气和正直。
她的步伐沉稳,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股与众不同的气质。
苏云晚立刻意识到,这女子不是普通人。
那名女子走近后,衙役们顿时站得笔直,似乎有些紧张。
为首的衙役笑着应对:“小姐,没什么事,这位郡主只是有些焦虑,我们正在安抚她。”
听到“小姐”这个称呼,苏云晚瞬间明白,这位女子正是县令的女儿耿珏。
她听闻耿珏性格温和大气,为人正直善良,心中顿时涌起一丝希望。
她看到衙役想糊弄过去,心里一急,便当机立断,急中生智大声喊道:“救命!摄政王殿下重伤垂危,他们不让我给他治病!这群衙役竟然想要摄政王的命!”
她的话如一颗石子投入湖中,瞬间激起了波澜。
耿珏的眉头微微皱起,神色顿时严肃了几分。
她一眼看出苏云晚不是在无理取闹,眼神从衙役们身上扫过,眼中带着质问。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耿珏的声音不大,但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若是摄政王真的伤重,你们却不救治,谁能承担这个责任?”
衙役们被她的话问得有些发慌,为首的那名衙役慌乱地说道:“小姐,我们……我们也是按命令办事,至于摄政王的伤势……我们也不敢擅自做主啊!”
耿珏见衙役们支支吾吾,不肯给出合理的解释,眼神愈发严厉。
她不顾衙役的阻拦,径直走向苏云晚身边,语气坚定:“我亲自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衙役们虽然心有不满,但面对耿珏,也不敢轻易动手。
他们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为首的衙役终于冷哼一声,假装不屑地说道:“小姐,您别被她蒙蔽了。这女子看着柔弱,实际上精神错乱,动不动就发疯伤人。她刚才还差点伤了我们兄弟呢!若不是我们拦住,谁知道她还会干出什么来!”
苏云晚听到这话,气得几乎发抖。
她强行压下怒火,目光冰冷地直视那个衙役,毫不客气地反驳道:“疯子?那你们倒是说说,我是如何‘发疯伤人’的?我不过是为了给摄政王求药,你们却一再刁难,任凭他重伤发烧,也不肯救治。你们这种行径,才真正该被质问!”
耿珏冷静地观察着两人的言辞,她的目光在苏云晚和衙役之间来回扫视,片刻后,她心中已有了定论。
她看向苏云晚,眼神中多了几分信任。
“你们说她发疯伤人,可有证据?”耿珏声音低沉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