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们面面相觑,支支吾吾,不敢直视她的目光。
为首的那名衙役嘴硬地说道:“小姐,您也知道,有些事我们没法直接拿出证据,但这人看着可疑……”
“胡说八道!”耿珏打断了他,语气更为严厉,面色冷峻,“我看这位姑娘神智清醒,言辞有据,哪里有半点发疯的迹象?你们不救治摄政王,已是渎职之罪,竟还敢诬陷无辜?”
衙役们被她如此直截了当地训斥,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但又无力反驳,只得低头沉默。
耿珏进去后,见墨玄奕在说胡话,便知道他真的伤的很重,便命令道:“把他们放了。”
衙役们面面相觑,好生劝说道:“小姐,这我们真的做不了主。”
“难道我说话都不好用了吗?”
“小姐,这……要是您非要我们放了他们,还是先去跟老爷说一下吧。”
苏云晚见状,知道让他们放了自己太过于奢侈,便退而求其次道:“小姐,我不求别的,只求一包药救治王爷,若不尽快给殿下用药,他恐怕熬不过今晚。”
耿珏闻言,眉头微皱,目光再次投向衙役们:“我不管父亲有何命令,他也不敢要了摄政王的命,所以今日你们必须给药。”
衙役们见她态度如此强硬,知道再推诿下去只会惹麻烦,终于妥协。
为首的衙役咬牙切齿地说道:“小姐既然您坚持,我们便给些药,不过这药可不多,您还是尽量省着用吧。”
他们从腰间拿出一个破旧的小布包,里面装着几包普通的止痛和退烧药。
虽然药材不多,但对于此时的苏云晚来说,已经是救命稻草。
苏云晚接过药包,深吸一口气,目光中带着感激:“多谢小姐。”
耿珏点了点头:“你先回去救治摄政王,其他的事我们稍后再说。”
说完之后,耿珏便离开了,但她心中疑虑重重。
她隐隐觉得事情并不如衙役们所说的那样简单,苏云晚的言辞清晰,举止得体,绝不像是“发疯伤人”的逃犯。
耿珏决定去找县令文清楚真相。
当她走到县衙的内厅时,正好看见县令正在桌前翻阅文书。
她上前行礼,直接开口问道:“父亲,后院的那位姑娘真的是郡主吗?还有那个男的真的是摄政王吗?衙役们言辞闪烁,我觉得事情不对劲。”
县令听到女儿的话,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但他很快恢复了镇定,换上了平日那副温和的笑容:“珏儿,这件事复杂,你不必多问。她们是朝廷缉拿的钦犯,身份可疑,若是她们身上有任何异动,父亲自会处理。”
“钦犯?”耿珏眼神微微一缩,心中更是疑惑重重。
她继续追问道:“可她们并不表现得像罪犯,而且摄政王也受了伤,怎会和逃犯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