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知府便候在了肖起房外。晨曦透过窗棂,映照着他脸上难掩的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昨夜他几乎未眠,毕竟反叛这事,稍有差池,就是碎尸万段。
“将军,早膳已经备好,咱们用过之后,便可出发了。”知府的声音带着恭敬。
他知道,今天这一趟,或许将决定他,甚至整个家族的命运。
肖起推门而出,依旧是一身素净的衣袍,却难掩他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威严。他微微颔首,目光扫过知府略显憔悴的面容,淡淡道:“有劳了。”
两人默默地用过早膳,便一同出了府衙。马车辘辘,清脆的马蹄声在寂静的街道上回荡,惊醒了沉睡的城池。知府没有透露此行的目的地,只是偶尔透过车窗,警惕地观察着四周。肖起则闭目养神,神情平静,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知府公子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阳光透过窗户,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昨夜的恐惧似乎已经消散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甘和蠢蠢欲动的报复欲。
他越想越觉得窝囊,一个莫须有的“将军”,就把他吓成那样,简直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心头那股邪火又开始燃烧。不行,他咽不下这口气!他得弄清楚,那个姓肖的到底是什么来头!他迅速穿好衣服,甚至顾不上洗漱,便急匆匆地跑出了府衙,直奔县衙而去。他得好好问问知县,这个肖起到底是什么情况!
然而,到了县衙,却发现里面空空荡荡,冷冷清清,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他拉住一个正在打瞌睡的衙役,劈头盖脸地问道:“人呢?都死哪去了?知县呢?”
衙役被他吓了一跳,睡意全无,连忙躬身答道:“回公子,知县大人今早天不亮就走了,说是……说是想去散散心,具体去了哪里,小的们也不知道啊……”
知府公子碰了一鼻子灰,心里更加烦躁。他正准备转身离开,却被一阵谄媚的声音叫住了。
“公子,公子留步!”
他回头一看,是几个衙役,正满脸堆笑地朝他走来。
为首的一个衙役哈着腰,一脸讨好地说道:“公子,您看,您上次吩咐小的们做的事,小的们都记在心里呢!这不,小的们昨天抓了个小美人,水灵着呢!想着您最近心情不好,特意给您送来,解解闷……”
知府公子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他色眯眯地摸了摸下巴,心里痒痒的。但转念一想,又有些犹豫。
肖起的事情让他心有余悸,万一这个女人又是什么惹不起的人物……
他故作矜持地问道:“在哪抓的?什么来路?”
几个衙役七嘴八舌地解释起来,说是在城外的小树林里抓到的,看着像是外地来的,孤身一人,没什么背景。
知府公子听着,心里那股邪火又开始烧得更旺了。
他摸着下巴,心想,一个女人而已,能有多大能耐?就算真出了事,他老爹也能摆平。再说了,这送上门的美人,不要白不要!
他清了清嗓子,故作大方地说道:“行了,带我去看看。要是真不错,少不了你们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