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家的一只猪吃的都比她好,原主每天一大早要给全家倒尿桶,接着打水侍候他们洗漱,紧接着又打扫院子,烧火做饭,还要去挖野菜,砍柴担水,下地做活,哪样都少不了她。
她恨不得拍桌你大爷的,一个乡下种地的,真拿自己当大老爷了。
原主之所以被卖到这里,是因她脸上有一道一道的刀伤,不然的话,哪怕被卖进大户人家做丫头,也不至于轮落到如此地步。
她轻轻叹了口气,观罗老太的面相,倒是一个善人,观其骨,不到五十的年龄,却如此的苍老。
她在心里轻轻唉口气,自己竟从一个人人惧怕的魔女成了小可怜虫,反差未免太大了。
头上的伤没有性命之忧,即然来了,就先将就睡一觉再说吧。
想到这儿,她扭回头,不再看罗老太,而是盯了会房顶,接着慢慢闭上眼晴。
这具身子太弱了,弱得换上她这个强大的灵魂都有些顶不住,还是先把精神头养好再说吧。
次日,罗老太早早起来,赶紧伸手探了探丫头的鼻息,然后又摸了摸丫头的头,见没有发烧,这才放下心来。
她从角落的缸里,搯出半碗黄澄澄的棒子面,然后去了厨房。
在锅里添上水,又在灶堂里烧上玉米杆,接着把棒子面用凉水搅成了稀糊。
最后从一旁筐子里拿了两块红薯,削去外皮,切成块扔进了锅里。
罗老太做了半锅红薯棒子面粥,自己喝了一碗,锅里还有一碗多,她把锅扣上盖儿,灶堂里的火没有熄,一直温着粥。
她没有喊丫头,而是走到院子里,轻手轻脚拿起扫把开始打扫。
做完这些便从柜子里拿出两件旧衣裳,拿了针线篓子到院里坐在板凳上,又是裁,又是缝的。
直到日上三竿,丫头才慢慢睁开眼。
原主是有多长时间没睡过一个好觉了,想睁眼都睁不开,那困意仿佛再睡上一天,也觉得不够。
可是她依然坚持起了身,看着身上的碎布条子,暗骂了李虎一声畜生。
然后看了一眼地上的破鞋子,勉强穿在脚上,平静观察了下四周。
土坯房,屋里家具陈旧简单,一个衣柜,一张北方特有的火炕,炕上摆放着两个柜子,墙边放了几个缸,便再无其他。
她慢慢走出屋子,就见罗老太正在缝衣服,她扶着门框,抿着嘴儿,静静的看着对方。
买下自己的罗老太,个子不高不低,不胖不瘦,虽说穿的是粗布衣服,但是整个人干净整洁。
就在这时,罗老太刚好回头,两人四目相对,惊得对方立即把针篓和衣服放到地桌上,紧走几步来到她跟前上下打量。
“丫头,你醒了”
问完忙把自己的外衣脱下,给她套在身上。
见人不哼声,罗老太以为她认生,赶紧扶着她来到桌边让她坐下。
“来,坐这儿,饿了吧,婆婆给你盛粥去”
丫头坐下来,也不动,眼睛打量着这个家。
六分地大小的院子,三间土坯房,没有侧房,院里打扫的很干净,院门到家门口是一条小土路,两边是两块整齐的小菜园。
一看就知道罗老太人很勤快,家里拾掇的挨挨实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