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嘛,我又没做错什么......”
风悉得意地一昂头。
可穆寒接下来的话,让他觉得不对劲儿:
“我只把你脑袋砸扁了,反正你要那东西也没用,看不出一点眉高眼低!”
这话可不是好话。
风悉一叉腰,指着穆寒道: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我怎么看不出眉高眼低了?!我明明是在关心王爷!”
原来,早晨隽王从房里出来时,风悉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头上的伤痕,吃惊地问道:
“王爷!您头上怎么有伤?”
隽王没理睬他,黑着脸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风悉紧跟着他,踮着脚尖仔细瞅着那伤痕,分析道:
“从伤口上看,应该是遭钝器击打所致。问题是谁敢打王爷?而且打在这个部位......”
“滚!”
隽王一声怒吼,吓得风悉打了个激灵。
他赶紧解释着表忠心:
“呃......王爷,卑职这是关心您的贵体啊。王爷这等功夫,能打伤您的,应该是身边亲近的人。啊?是不是王妃?!”
风悉猛地一拍脑袋,脸上写满了恍然大悟!
“王妃为何打您呢?您做什么了?哦~一定是.....”
“滚滚远点儿!你个聒噪的乌鸦!”
风悉顿时灰头土脸,满目怆然。
都想了整整一天了,风悉也没想出,自己为什么被骂成“聒噪的乌鸦”。
他只得再次求助于穆寒。
“你倒是告诉我呀!王爷阴了一天脸,跟谁欠他银子不还了似的。”
“切!”
穆寒对风悉嗤之以鼻,
“欠你个猪头!这是让宜华苑那位给气着了!”
“气着了?你怎么知道?”风悉闪着好奇的眼睛。
“你想想!昨天还意气风发的,今天去上朝时,就黑着脸了。肯定是昨天夜里,跟何王妃闹掰了!”
风悉蹙眉皱鼻地思索一番,信服地点点头,又凑到穆寒耳边,压低了声音:
“穆哥,何王妃怎么惹恼王爷了?”
“这事儿,你得问王爷呀!”穆寒正儿八经地说,“问去!不去问,你就是缩头乌龟!”
风悉用力向前探出了长脖子,眼睛骨碌碌转了几圈,猛然将脖子缩了回来:
“穆哥,你这是哄瞎子去喂老虎啊!”
他望着书房窗口的亮光,幽幽地叹了口气:
“唉,贵如王爷,连个女人都搞不定,被欺负成这样,也算是活该吧。谁让他骂我是聒噪的乌鸦!”
这个风悉口中“被女人欺负”的人,此时直挺挺地躺在榻上,失神地望着虚空处,目光发直。
他脑袋上被打的那一处,一跳一跳地抽疼,更痛的,是他被凌迟的心。
音宛,拒绝跟他亲昵,不让他碰,为了给某人守贞,还狠心动手砸晕了他。
他一直以为,他们二人之间已经春暖花开了。
却原来,那只是自己一厢情愿、自作多情的一场春梦。
音宛不愿与自己有肌肤之亲。
她的心里只装着玉允珩!
人在自己身边,心在遥远的天承。
自己守着的,只是一个空空的躯壳。
宛儿跟自己面和神离,同床异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