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隽王只顾儿女私情,冷落姚玉儿;太后只管自己的喜好,偏爱那俩玄孙。
全世间只有她一个人,在为隽王的前程忧劳操心。
园子里藤萝缠绕,百花烂漫,蜂飞蝶舞,生机盎然。
贵妃不觉驻足看了会儿。
忽然,藤萝架后面有低低的讲话声传来:
“睿王和宸郡王长得多像隽王爷啊!稷郡王越长越不像,所以呢,隽王爷一点儿也不喜欢稷郡王。”
“不是吧!我听说是因为王爷宠爱何王妃,才喜欢她生的孩子。”
原来,俩宫女在议论隽王的家事。
贵妃脸色阴沉下来,正欲发作,却被接下来传到耳朵里的话阻止了:
“你不知道吧,宫里都传开了,说”
声音压低了,应该是两个宫女在咬耳朵讲话。
贵妃听不到她们在讲什么,见申嬷嬷准备申斥她们,她摆手阻止。
她不想将事情闹大,反而招来饶舌是非。
脚下的步子,越来越沉重。
稷王叶承嗣的模样,在贵妃眼前晃来晃去。
那个孩子越长越粗糙,宽宽的下颏,略显粗鲁的圆眼,确实跟他爹娘的容貌格格不入,完全是一副别家人的面孔。
回到宫里,贵妃问申嬷嬷:
“你在宫里,可听到关于稷郡王的什么传言?”
“那都是下人乱嚼舌头的,娘娘不必往心里去。”
“这么说你也听到过人议论?”
徐贵妃神经立即绷紧了,
“她们说什么?你尽管告诉我听听。”
“嗐!稷郡王长得是没咱王爷那么俊秀,可也相貌堂堂的。人多是非多,全是那些人闲着没事瞎琢磨,说什么稷郡王不像是王爷生的。”
“啪!”
徐贵妃气得将茶杯重重墩在桌子上,“就该割了这些人的舌头!”
“是啊是啊!”
申嬷嬷忙附和道,“奴婢已经骂过他们,不准再胡说了。”
贵妃沉默了一会儿,对申嬷嬷说:
“本宫有好几天没去看皇孙了,你随我一起去趟隽王府吧!”
二人到了昭阳院。
申嬷嬷一见到姚玉儿,就笑问着:
“小殿下怎么样?贵妃娘娘想稷郡王了,特来看望一下。”
她将世子抱在怀里,来到贵妃身边:
“娘娘您瞧,这几天不见,小殿下又胖了些,抱在怀里有些砸手了呢!”
贵妃的目光落在承嗣的面庞上,仔仔细细端详着。
申嬷嬷就向姚玉儿询问,稷郡王饮食如何,睡眠怎样,身体状况可好等情况。
姚玉儿陪着笑,温柔有礼地回答着申嬷嬷的问话。
贵妃逗弄着承嗣,不时也插上一句话,其间漫不经心地,往一个侍女身上打量了几眼。
过了会儿,贵妃准备走,懒懒地对申嬷嬷说:
“既然到这儿了,再去看看叶祺吧。”
姚玉儿怔了下。
贵妃经常来看承嗣,可看过就回去,一般不去看叶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