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瞬间打斗声大起,厮杀声一片。
原来隽王府府兵早在此严阵以待。双方纠缠交战,打作一团。
“这隽王真是疯了,竟然敢对抗御林军,这可是反叛朝廷之罪。”
镇南王暗想道,
“此人素来行事缜密。今日如此无脑,想是囿于儿女私情,竟然如此授人以柄。可见男儿若想成事,万不能湮于红颜祸水。”
殊不知,隽王府这些府兵的任务是:拖住御林军。
隽王早已一骑红尘,将音宛送到了城北的浠水河舟船上。
“我走了,你怎么交差?”
音宛挣扎着想挣开隽王,焦急道,
“私放钦犯,对抗朝廷军,样样都是重罪!镇南王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你不用管我!听我说!”
隽王的手臂像铁钳般抓住音宛,
“我不能送你太远,镇南王很快就会追到这里的。船行到对岸,就是天承地界。你先在那儿藏起来,带的银票够你生活,你一定保护好自己!我走了!”
他将音宛抱进怀里,紧紧贴在身上,像是要嵌进自己胸膛里似的:
“一定保重!”
说完,他突然推开音宛,后退一步,纵身跳进水里。
看来,他是准备游回岸边了。
游了几米,他回过头来,深深地看了一眼:
“一定小心!珍重!”
挥了挥手,隽王迅速往回游,一会儿就不见了。
还真被隽王猜着了。
镇南王手眼通天,耳目遍布,很快就得到消息,带御林军追到了浠水河岸。
“给本王追!”
御林军得令,赶紧到处找舟船,可是却没有船的踪影。
镇南王便知是隽王干的,远眺浩渺茫茫的河面,知道已经追不上了。
他看一眼躺在岸边柳枝间、若无其事吹柳笛的隽王,冷哼一声:
“隽王虽是皇子,可如今已犯下不赦之罪。不知殿下是自己投案呢,还是老夫将你押回金殿?”
隽王笑道:
“京城四门都被皇伯父封控,我是插翅也逃不了了。我就随着皇伯归案算了。”
回到朝堂,镇南王禀报天晟帝:
“陛下,微臣奉旨捉拿何音宛,谁料隽王私自将罪犯放走,还让府兵对抗御林军。此等行为等同于反叛,陛下不可护短偏袒。”
天晟帝讶视隽王,眸底有忧虑之色。
他低沉地清清嗓子,严肃地喝问道:
“隽王,你怎敢将罪犯何音宛放走?!她如今是朝廷重犯,你可知私放钦犯,罪无可恕?!”
隽王忙施一礼:
“回陛下,儿臣未曾私放钦犯,皇伯想是误会了。”
“误会?!”
镇南王火冒三丈,
“你将何音宛从浠水河放走,还故意藏匿了船只,阻止御林军追捕逃犯!本王亲眼见你在浠水河,你为什么在那里?!你作何解释?”
“解释?”
隽王一耸肩,摊开两手,满脸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