隽王面朝着戏台,眼睛却是直直的,半天不动一下,台上的人物情节,想必并未进入他视线;咿咿呀呀的唱腔,应该也被他充耳不闻。
不知为何,他为何如此心事沉沉。
“宛儿,”
“唔。”
“你说,如果许仙不听信法海的谗言,一直跟白娘子夫妻恩爱的话,那……他们是不是能够共白头,白娘子永远也不会回返天界?”
“应该是吧。”
音宛漫不经心地回答。
“怎么不是很肯定呢?”
隽王对这个答案非常不满意,追问道,
“难道,她不是非常真心地喜欢许仙?或者仙界更美好,或者有其他不得已的原因,她注定要回去?”
怎么看个戏,也这么较真?
他不是一向不喜欢这些东西吗?
“宛儿,你怎么不说话?”
隽王看向她眼里,神情凝重地像要拧出水来,“她是不是注定要回去?”
“故事而已。”
音宛不以为然,“是人胡乱编的。结局,也可以随便改啊!”
她看到隽王的眸底有什么光亮闪了一下,嘴角似乎向上勾了一下,还轻轻地舒口气,像放下什么重担似的。
……
从西南回来以后,隽王就像饿极了的豺狼,夜夜都索要不停,音宛睡了跟没睡一样,越睡越累。
这天夜里,隽王再次索要时,音宛心有所动,笑问道:
“你们去西南数月,将士们自然是有生理需求的。不知你们是如何解决的?”
“不是有营妓嘛。”
隽王欺身上来,又去亲吻音宛。
“营妓专门伺候男人,定然很有手段,很能满足男人吧?”
“那是自然。”
隽王忙着嘿咻,敷衍地应酬一声,压根儿没听出音宛的弦外之音。
“我今天太累了!”
音宛推开他,翻了个身,对给他一个后背。
“喔……”
隽王声音里很有些失望,他轻轻凑过来,伸出手臂,将音宛包进自己怀里,
“那……好好休息,休息吧。”
音宛一动不动,仿若睡着了一般。
可她脑中却起了浪涛,不停将隽王搂着各种女人的香艳画面翻卷出来。
睡着了,梦里也回到罗浮山。
她找不见隽王,问军士,回答支支吾吾的,还不时瞄向一个营帐。
那营帐向外散发着苏合香气,从里面传出女子旖旎的微妙声音。
音宛气得冲进去,见隽王赤裸着身体,正抱着一个女子欢爱……
“叶瑢年,你个臭流氓”
音宛气得河东狮吼,却将自己吼醒了。
睁开眼,天光已大亮,身边的隽王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应该是去上早朝了吧。
绿珠过来服侍音宛梳洗、用膳,谈论着做香袋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