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悉活动了一圈儿脑袋,
“你可都听清楚了吧!这都是我这乌鸦嘴说出来的!它怎么就不成真呢?!嗯?!”
“没话说了吧,穆寒!”
风悉叉起了腰,一条腿得意地抖动着,哼起了小调。
“快将那艾叶摘下来!还有各种端午节摆的挂的东西,统统都扔出去!可别让王爷回来时看到!”
不知何时,管家出现在院里,挥着手吩咐:
“从今年开始,以后的端午节、重阳节,王府里不准摆放任何驱邪祈禳的东西。都给我记住了!”
“为什么呢?”
“王爷吩咐的,我怎么知道为什么?!”
管家训斥一个询问的仆役,
“你们听命就是,可别犯了规矩!对了,尤其是雄黄酒,王府里不准留一滴,统统扔出去!”
穆寒锁着眉头,有些怔愣。
连他这个隽王的心腹,也猜不出王爷为何有此吩咐。
“穆寒,穆寒……”
风悉轻声轻调的带试探的呼唤,外带小心翼翼地拍肩膀,
“穆寒,你怎么呆呆的?是不是你身体有恙,得了什么不好的……”
“停!快住口!”
穆寒真心害怕风悉了,像见鬼了似的:
“闭上你的乌鸦嘴!看在咱俩朝夕相处的情分上,千万别提我!我怕了你了!太邪门!”
穆寒躲避瘟神似的逃走,边逃还边强调:
“看在你我多年的情意上,离我远点儿哦!”
这么被人嫌弃,风悉都觉得自己就像一团发了霉的拖布似的,小心脏遭受到一万点暴击。
穆寒说的可能是对的,他也许真的是乌鸦嘴。
可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风悉”
原来是隽王妃在唤他。
隽王妃可真好,也不嫌弃他乌鸦嘴不吉利,比穆寒可强多了。
“王妃,有事请吩咐!”
风悉打起精神,朝音宛拱了拱手。
“也没什么事。”
音宛微笑着,语气很自然,“我就是问你一些不打紧的闲话。”
音宛这番轻描淡写的话,并不能消减风悉的自卑心。
他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回旋:千万不能乌鸦嘴,千万不能乌鸦嘴。
“风悉,你们在西南边塞,不是带的有营妓吗?”
“是,王妃。”
风悉怕说错话,惜字如金。
“哦……那王爷他,是不是就……去找营妓?”
“啊?他没有,他没找过营妓。真没有。”风悉连连摇头。
音宛哪里肯信?
她又问道:
“风悉,你不要瞒我!……王爷也会有生理需求,他是怎么解决的?”
“哦……”
风悉脑中现出那次隽王“尿床”之事,眼睛突然一亮。
这一切,被专心研究他神情的音宛尽收眼底。
“王爷他……”
话语正要脱口而出,乌鸦嘴的阴影突然将他笼罩。
“好险好险!”
风悉心里自责道,
“上次王爷吩咐过,此事不准让任何人知道!差点儿就把王爷出卖了!”
“呃……王爷不让说,卑职不敢说!卑职可什么也没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