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现出原形!我告诉你:我其实不是……”
隽王脑袋“嗡”地一声,就在音宛那个“人”字即将出口之际,飞快堵住了音宛的口,怕她在大庭广众面前,说出耸人听闻的话。
“回去说!”
隽王抓起宛儿往外走,音宛还挣扎着不肯,可哪里逃得出隽王的手掌。
“我不回去!我不想跟你住一起,我嫌你脏……”
音宛蜷缩在隽王怀里,推着隽王抗议。
隽王倒是一乐:
“我哪里脏了?我回去好好沐浴,总可以了吧?”
“你的脏,在我心里永远也洗不干净!”
“坐稳了别动哦,”
隽王胳膊往里收紧,抖了抖缰绳,那马就“哒哒哒”地踏上了来时的路。
“为什么你这么说?我做什么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西南时,做过什么,你心里清楚!你还交待风悉,不准让我知道!”
隽王脑中现出风悉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忽然明白过来。
他的心尖被甜蜜包裹了,嘴角不由自主溢出了微笑:
“宛儿,你这是在吃醋吧?”
“我就是在吃醋!”
怀里的病猫突然挺起身来,变成了老虎,
“我告诉你叶瑢年!我告诉你真实情况!我不是……唔唔唔”
隽王心头一紧,慌忙又掩住了音宛的口!
“你先别说,宛儿!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好吗?”
见宛儿点头答应,隽王心噗噗腾腾狂跳了会儿,这才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个……呃……咱们还说《白蛇记》吧,是不是当白蛇告诉许仙她的真实情况的时候,就是说,天机已经泄露的时候,她就必须回到仙界去了?”
音宛眨着眼睛看着他,对他的话表示懵懂。
隽王只得把他隐含不明的话,说得再直接一点儿:
“宛儿,那日,你带我到了那个阴暗的、奇怪的地方,你肯定也知道(你是那样冰雪聪明)我会猜出什么。是的,我猜想……你是异类,或者是天上的神仙,被我撞破了天机,你会不会离开我?我真的很害怕!你离开,跟要了我的命没什么区别……”
音宛这才恍然醒悟。
怪不得那天她出营采药,隽王回来找不到她,会跑到山崖上放声大哭。
怪不得隽王行为反常,端午节不准府里放菖蒲挂艾叶,不让她饮雄黄酒。
原来他怀疑自己像白娘子一样,是个蛇或者其它异类啊!
“你想象力可真丰富。”
音宛告诉隽王,
“你所到达的空间,还有我的医术,那是技术的范畴。我只不过拥有更先进的技术和设备而已。哪有什么仙界?就算有,我也去不了啊。
“我是人,不是什么神仙。”
“那你在酒馆里想说你是什么?还有刚才,你要告诉我什么真实情况?”
隽王仍有疑窦。
音宛被打断的新仇旧恨,此刻有重新涌上心头。
她忿忿然:
“叶瑢年,我告诉你:我不是什么柔嘉温顺、敬慎持躬的淑女!我是妒妇!你听明白了吗?!妒妇!
“我眼里不揉沙子!我要的男人,必须是干净的!眼里不能有别人,只能有我!只能有我”
这一声像宣言,像呐喊似的,在漫长的山路上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