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简直无法无天!”
姚玉儿都要被气疯了。
“听说”
隽王懒洋洋地指指姚玉儿的马车,
“就是这辆马车,想让本王的王妃给它让路?!”
“就是,王爷!”
风悉叉着腰,趾高气扬地回答。
“给本王把马车砸了!”
“你敢!”
姚玉儿站到了马车旁边,护住了她的马车,
“这是太子府的马车,你想忤逆还是造反?!”
“只要得罪本王的王妃,本王也想忤逆也想造反!就算是老天爷的马车,本王照样砸!给我动手!”
隽王一拂袖,将姚玉儿逼退好几步,险些摔倒。
就听“噼里啪啦”一阵狂响,马车顷刻间便没顶漏窗,木刺儿暴露,面目全非了。
姚玉儿暴跳道:
“你!叶瑢年!何音宛!我要到陛下面前告你们!”
“告我就好了!乱攀扯别人作甚?”
隽王扬声道,
“这么多人看着,给本王做个见证!打护卫的,砸马车的,都是我叶瑢年!本王的王妃坐在车里,一声都没吭!”
本来还有不少人在围观瞧热闹,一听见隽王提到他们,慌着赶紧驱赶马车溜了。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不关他们的事,谁敢卷进来得罪尊神呢?
隽王也护送着音宛的马车,往宫里去了。
留下姚玉儿看着满地的受伤护卫,破破烂烂的马车,还有脸上脖子上几道鞭印儿的车夫,都要气疯了。
没办法,她只好由侍女搀扶着,步行往皇宫里去。
虽说剩下没多远的路了,可她大着肚子,又带着气,走几步,哭几声,脸上汗泪交织,黑白相间。
天晟帝正跟皇室宗亲一帮子弟宴饮,见姚玉儿闯进来,大着肚子,却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跪在地上说明缘由,求天晟帝做主。
裕王过来将姚玉儿搀扶起来,开言道:
“二弟莫不是自恃军功,父皇倚重,就不把我这个长兄放在眼里?”
“就是眼里有长兄,才只砸了马车。”
隽王犹自忿忿不平,
“不然的话,连车带人一起砸!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能欺负我们家宛儿!”
在天晟帝眼里,这就是一场小小的家务纠纷。
再者,也确实因为隽王平叛有功,换来了天晟朝天下大定,他也不舍得训斥。
于是,天晟帝采取和稀泥的态度,调停此事:
“多大点事啊,让人家看笑话。兄友弟恭,妯娌和睦,才是家业兴盛之源嘛。隽王你下不为例啊!再敢任性妄为,朕不饶你!
“马车坏了,让司设监再给你们打造个新的,御马监里的马随你们挑好的。护卫受伤,去太医院取药,朕替隽王补给你们。”
感情隽王闹出这么大动静,也就轻描淡写说两句啊!
父皇也太过偏心了!
裕王眸底掠过一缕阴霾,可面上却平静无波,拱手谢恩道:
“多谢父皇。”
姚玉儿气得咬碎钢牙,白白被隽王夫妻欺凌一番,却无法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