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被音宛猜中了。
这个渣男,真的能够冷酷至此!
“你觉得我会任你摆布吗?”音宛的语气不屑又讥讽。
隽王微俯身子,盯着音宛的脸:
“你确定你拿暗器的速度比我出手快?”
麻醉针刚调到音宛手中,她的手却猝不及防遭到一击,针掉落地上,她的手腕也被隽王铁钳般的手攥住了。
“给瑶儿道歉!”
“休想!”
“那我可就对你不客气了!”
“住手!”
一声厉喝响起,所有的宾客张望后,赶紧双膝着地:“参见皇后娘娘!”
渣男却并没有住手,依旧紧紧抓着音宛的手腕,跟她对峙了好几秒,才不情不愿地放开,拱手施礼:
“参见皇后娘娘!”
抬起头时,隽王才看见苏日勒跟在皇后旁边,也过来了。
“瑢年,你这是要做什么?!你是不是为了那个清倌儿,想动手打你的王妃?!”
“儿臣......没有。”
叶瑢年张了张口,他心里的小九九,却不好诉之于人。
音宛回京后就没回王府,独自住在她娘留给她的院子里,他连个面儿都见不着。
这次,他其实就是想借着这个由头,假装回府处理家庭矛盾,将音宛抓回去。
“没有?!”
皇后见他抵赖,更来气儿了:
“要是本宫迟来一步,你可能就得逞了!本宫亲眼看见,你还敢不承认?!”
隽王心里嘀咕说:
“皇后娘娘说得真对。若是迟来一步,本王可就得逞了!为什么要早来这一步?!”
他却只得违心解释道:
“儿臣只是要她道歉!她将儿臣的宠妾推入水里......”
“宛儿是怎样的品性,就算你不清楚,本宫却是清如明镜!本宫料你会认定本宫偏袒宛儿,那就让全程目击此事的人,告诉你经过吧!”
苏日勒手里拿一支长篙,走到亭子边,将长篙指向茂密的花木丛。
这一带临近岸边,有一条窄窄的土路伸向水里,因为少有人走,路也被各种花树茂草覆盖。
苏日勒长篙指向的,正是这条路。
“出来!如实向皇后娘娘禀报!”
“莫非那里面藏有人?”
众宾都吓了一跳。
“求娘娘恩赐小的两件衣服,小的方敢见人。”
不一会儿,套着不合身衣服的两名工匠,跪在了皇后面前。
原来二人是负责维护这个湖的,今日过来打捞水里枯黄的落叶枯梗,就将衣物扔在小路上,潜入水中作业。
当他们发现有宾客到来时,所在位置离衣服有点儿远,怕衣冠不整冲撞了贵人,索性躲在秘密的花木丛里,想等贵人们散去再出来。
音宛跟云瑶落水一事,他们自然从头至尾全部目击。
苏日勒一直是留心着音宛的,可宫里人过来过去,人多嘴杂,也不好跟音宛走得近,于是远远地在暗地里跟着。
结果就让他发现了那两个工匠。
事情闹开以后,他见音宛被诬陷蒙冤,可自己作证,又会被认为是偏袒音宛,没有说服力。
于是,他赶紧去将皇后搬过来,并让工匠出来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