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公子!”
音宛察觉到不对,赶紧冲过来托住他身子:“你怎么了?”
“没事,前不久受的伤,还没好。”
“我给你看看!”
音宛将他的胳膊拉到自己肩头,让他以自己为拐杖,搀扶着他进房间检查。
远处的隽王看见这一幕,脸上血色全无,眸底寒芒阴晦。
玉允珩功夫深,离得太近会被他察觉。所以他在远处窥测,看得并不真切。
因此,此情此景落入他眼底,变味了:
他看到的一幕是:音宛忘情地扑进玉允珩怀里,二人相亲相爱地,回房里做不可描述的事去了。
那一瞬间他才明白:世界上最愚蠢、最可悲最可笑的人,就是他叶瑢年!
来的时候,他还热情满怀;走的时候,他已经心如死灰。
或者说他没有心了。
他的心被血淋淋地摘了去,只剩下一具僵硬的躯壳。
隽王因受冤狱,得天恩体恤,准他在家休养几日。
这几天,朝堂中发生了两件能搅动人心的事:
第一件:户部侍郎张谦,鸿胪寺少卿王堂,都因为丁忧却未辞官守孝,遭谏官弹劾,被撤职惩处。
第二件:
钦天监监正因与朝中一位官员的妻子有勾结,被捉奸在床,丑事上闻天听。
天晟帝原本只打算将监正罢官了事,谁料听到丑事发生的时间后,勃然大怒。
原来,奸情正是发生在他召监正询问天象的那夜。
他记得当时,监正一本正经地说:
“微臣方才观测星象:发现西北方有一股黑气,侵在帝座、太子和从官三星之间,紫微星闪烁,东宫黯淡,这是天下不稳的征兆。”
这些话,让天晟帝下了赐死隽王的决心。
现在他才知道:监正那夜何曾观测星象?!他分明正在做肮脏龌龊之事!
那些胡编乱造的话,居心叵测,妄图离间他们父子关系,罪在不赦!
暴怒的天晟帝随即吩咐,让侍卫将监正拖下去,凌迟处死。
此两件事令百官震悚。
也有不少明眼人看出端倪:
这被惩处者,都是太子党的人。
应该是有一双手,在背后暗中操纵乾坤。
太子洞若观火,心说:
“隽王,我知道这是你的手笔。这次算你狠!”
隽王在府里,收到的好消息可不止这两个。
风悉告诉他:
聂歆在东南精修战备,勤练兵马,在一次外寇入侵之时,大败敌寇,追击三千里,收复沦入外敌之手的州郡三十多座,为天晟立下了盖世功勋。
此事,可比那两件事意义重大得多了。
隽王虽高兴,可也吩咐风悉不可声张。
不能让天晟帝知道,有人比他更早得到军中的密报。这可是皇帝心中的大忌。
停了一会儿,隽王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话:
“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摸透了他话术的风悉,可不会被他难倒了。
风悉早发现了一个规律:
只要是王爷说出含混未明的话,那一定是跟王妃有关。
他问的那边指的是王妃那边,他想知道王妃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