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婢女在众目睽睽之下揭出自己丑行,姚玉儿怒不可遏,冲上前甩了婢女一个耳光,厉声呵斥道。
“奴婢没有胡说!那毒药是太子妃让东宫里的熊六送过来的,大人可以查问。”
太子看着姚玉儿,没作声。
他垂下眼皮,掩住满眼的莫测幽冷。
石禄正要叫人去传熊六,可收到了太子目光的阻止。
他心里瞬间明白,抬头看了看隽王妃,提出质疑道:
“这也说不通。既然毒棉巾是送给隽王妃的,因何是太子妃中了毒?”
他又将锐利的目光,盯在给隽王妃送餐的小伙计脸上:
“你叫什么名字?!你是给隽王妃送餐的,为何这毒棉巾又回到太子妃这里?!是不是你受了什么人的胁迫?!”
小伙计见自己被怀疑,吓得六神无主,噗通一声跪下,结结巴巴地说道:
“小的名叫狄孝良,刚来醉仙楼做伙计,今儿是第一次送餐。头、头一回,没记住隽王妃是哪个房间,就又拿回去问了下,然后重新去送了。
“可......可能这个期间,谁又给太子妃送餐,将那有毒的棉巾拿错了......”
这样一说,倒是严丝合缝。
众人心里都有了道道。
再瞧瞧姚玉儿红肿的脸,眼前都飞闪着四个字:“自作自受!”
“贱婢,竟然敢胡说,诬陷本妃!”
姚玉儿疯了似的,上前劈头盖脸去打婢女。
太子蹙蹙眉,命人将姚玉儿拉开,又看看石禄,说:
“都是这贱婢惹的事,反倒乱咬一气。就将她交给大人,依律处置吧!”
那婢女哭喊着求饶,又说出姚玉儿的种种阴私,石禄慌忙命人堵了嘴,带到大理寺就杖毙了灭口。
姚玉儿气得牙都要咬碎了。
她料定是何音宛搞得鬼,可又实在想不出她是如何做到的。
自己绸缪一场,却弄得鸡飞蛋打,还在众人面前丢尽了颜面。
阴毒的目光,恨不得像毒蛇般跃过去,一口咬死何音宛。
可对方视若不见,言笑晏晏地、由风姿俊美的隽王挽着胳膊,小鸟依人地下楼去了。
“下雪啦”
不知谁惊喜地喊了一声,勤德阁里各部的官员,都兴奋地扔下手中的活儿,跑到外面看雪。
这是天晟京都入冬来的第一场雪。
初始雪并不大,雪花纷纷扬扬的,在地上薄薄地覆了一层。
可没多时,北风呼啸,雪花飞卷,房顶、大树、院墙、甬道,到处都积了厚厚的一层,而且,似乎雪中还夹有冻雨。
勤德阁里喜欢搞事的官员,凑在一起一碰头,一张盖着各部红印的“公文”,就贴到了衙署中段位置的楹柱上。
公文内容是:
今天哪位官员的家眷第一个来送伞,就算是中了头彩,需要请勤德阁今日值守的全部官员一顿酒席,丰俭自由,但酒必须管够。
这也是官员们忙中偷闲、自娱自乐的方式,类似的活动经常会以各种由头发起,比如某人过生辰,某人升迁,某人得了孙儿等等。
看见下雪,隽王有点心神不宁。
他问风悉道:
“王妃在府里吗?还是在街上,被雪挡在外面?”
“卑职哪里知道?!”
风悉直愣愣地丢给他一个回答。
“那个......”
隽王不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