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忙上前,一拱手,朗声说道:
“太子妃,隽王妃只是协助调查,并非此案凶手。真凶还在全力追捕中,请让开,小的们还得回去复命。”
姚玉儿“哼”了一声,悻悻地让开了道。
衙役对周围百姓拱手环顾一周,解释道:
“此案正在审理,望百姓不可以讹传讹,造谣生事,否则一定严办!”
百姓们面面相觑,都不敢再议论此事了。
到了大理寺,音宛一看见那个鱼泡眼儿,心里就“咯噔”一下。
这小子没撒谎,昨夜确实看见过她。
这下,她跳进黄河也难洗清了。
“隽王妃”
大理寺卿石禄作为最熟悉此案的人,被定为案件的主审官。
他指着鱼泡眼问道,
“此人在凶案发生的当夜,曾亲眼目睹你在醉仙楼附近出现。而死者在醉仙楼打烊后回家,恰好在你出现的地方被人杀死。不知王妃作何解释?”
音宛心说:我还作何解释?!你们心中都已认定我是凶犯了,任何解释都会被看作狡辩。
她灵机一动,索性使用“浑水摸鱼”之策,先把水搅浑了再说。
“回大人!昨夜,本妃一直在王府休息,并未出过王府半步。此人说看见过本妃,莫非是有意诬告?”
“卑职......卑职何曾诬告?!”
听鱼泡眼这自称,他应该也是朝廷官员吧。
只听他对大理寺卿解释道:
“卑职官职虽微,可也食朝廷俸禄,为人中正耿直。何况,卑职算是此案苦主,怎会在公堂上诬告他人,放过真凶?!卑职愿以性命担保,今日证言无一字不实。”
闻言,三位审案官都将目光移到音宛身上。
大理寺卿石禄问道:
“隽王妃对此证言,有何话说?!”
他虽对隽王妃留着情面,可话中意味也非常清楚,相当于他在说:
“铁证如山,你还想抵赖吗?”
音宛泰然若常,含笑问鱼泡眼:
“你到现在还满身酒气,可知昨夜你回家之时,已经醉眼朦胧,无法看清路人。何况昨夜月光昏暗,你如何能确认所见之女子就是本妃?!”
“这个......”
鱼泡眼被问住,眼珠儿缓慢向左转动,显然是在极力回忆昨夜情形。
“哦,对了!”
他突然想起一个重要细节,
“昨夜遇见王妃之时,王妃嫌卑职直视不恭,扔过来一方巾帕,正打在卑职眼睛上。大人,如今这巾帕尚在,请大人审验。”
说着,鱼泡眼从袖中取出一巾帕,让衙役呈给了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拿起来,与刑部尚书、左都御史一起察看后,证实这确实是宫中之物,应出自尚服局。
大理寺卿就问音宛道:
“此巾帕,可是隽王妃之物?”
音宛看都不看,立即否认道:
“既然是宫中之物,此巾帕应该出自尚服局,尚服局对每件物品的出入都有记录,大人可派人去查一查:此巾帕并非本妃所有。”
查验这个并非难事,不一会儿,奉命去查验的差役回来,禀报说:
“此巾帕是太子妃之物。”
三位审判官惊愕地对视,只得又派人将太子妃也传唤到堂上,问巾帕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