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玉儿承认巾帕是自己所有。
至于为什么巾帕会出现在凶案现场附近,她谎称不知。
大理寺卿又让鱼泡眼仔细辨认,鱼泡眼迷惑道:
“昨夜月光不明,卑职又酒醉,看不分明也是有的。只是这巾帕说不了假话,想必卑职见到的,应该是太子妃无疑了。”
大理寺卿就问道:
“昨夜三更时分,不知太子妃可曾到过醉仙楼附近?”
姚玉儿脸色发白,连连否认,说一定是什么人捡到她的巾帕,嫁祸给她。
她又为自己辩解说:
“死者是个汉子,本妃手无缚鸡之力,哪里有本事能够害死他?何音宛善用毒针,凶手是她无疑了!”
大理寺卿就命人呈上来一个小木盒,里面放着从尸首上拔下来的毒针:
“隽王妃,有人认出这种毒针,是您独有的暗器。除了您,没人有这个东西。不知您能否解释清楚:插在狄孝良胸前的、这枚致他死命的毒针是怎么回事?!”
“应当是有什么人居心叵测,捡到了本妃不慎丢失的麻醉针,嫁祸给本妃的。”
案件审理到这里,基本可以得出结论:
太子妃和隽王妃,都有作案动机,也都有重大作案嫌疑。
三位审判官又问了半天,却都徒劳无功。眼看天色已晚,只得明日继续审理了。
按照天晟法规,嫌疑犯在案件结案之前,是应该收监的。
但这两位嫌疑犯身份特殊,大理寺卿就命人将内部官员的办公房收拾出来两间,给她们两位暂居。
哪知刑部尚书和左都御史刚站起身想走,就听外面一阵吵嚷声。
大理寺卿怒喝一声:
“大理寺是什么地方?!何人如此放肆,敢在这里喧哗?!”
“石大人”
差役捂着乌青的眼圈,禀报道,“隽王爷不听劝阻,闯进来了......”
话音未落,就见一脸阴鸷的隽王,半个身子已经跨进大堂里来了。
“石大人!”
隽王负手而立,像一尊冰冷的雕像,
“不知我王妃因何被你们抓来此地?!”
“不敢不敢!”
不单是石禄,刑部尚书和左都御史都慌忙拱手解释,
“我等奉陛下之命审案,请王妃来,只是配合调查的。”
“配合完了吧?!”
隽王上前一步拉住音宛的手,“那本王就把王妃带回去了!”
“呃,这个”
石禄忙又一拱手,
“有重要物证,说明王妃是此案的嫌疑犯,按律应当暂时羁押。不过王爷放心......”
“什么物证?!一根破针而已,捡到的人多了去了!明明我王妃是被嫁祸的,你这昏官脑子浸了猪油不是?!“
他戾气满满,目光扫了另外两位审判官,那俩人像被钢针刺到一般,打了个哆嗦。
“各位大人,”
隽王又开口道,
“你等若杀了人,会故意将凶器留在死者身上,等着追查吗?!我王妃何等冰雪聪明,真要杀人的话,一定能做到天衣无缝,怎么可能这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