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悉是南帝的爱将,谢蔓盈对付风悉,势必得罪南帝,句芒就会跟天晟结怨,成为昊熊部落的铁杆盟友。
姚玉儿最擅长扇阴风点鬼火,稍微着力,谢蔓盈那柴火就燃着了,开始谋划陷害风悉的计策。
不娶之恨,抛弃之辱,她即刻就要报复,迟一刻都嫌太晚!
酒壶里装上琼浆玉液,谢蔓盈亲手往里面倒进了蒙汗药,抓着壶把摇晃均匀,眼睛里冒着阴鸷的光。
春湘,因为姿容妩媚,机巧灵敏,被她精心挑选出来,许以好处,成为她报复风悉的工具。
一切准备就绪,她就派人盯着风悉,寻找恰当的时候,开始实施计划。
这次,不将风悉斗得骨断筋折,名誉扫地,她就不是谢蔓盈!
果然,风悉中招了。
看他满面羞惭、无地自容的样子,谢蔓盈真是大大地出了口恶气。
此时,穆寒也有些不知所措。
他看看他的憨货兄弟风悉,再看看哭得死去活来的皇帝侍妾,一只手下意识地按在剑把上,不知该如何行事。
纵横沙场攻城掠地,丝毫都难不住他。
可解决眼前这种桃色事件,实在是他的弱项。
这个时候,身后一个清润如金石般的声音响起:
“朕的风将军品行端正,不可能做出你等指控之事。依朕看是这个女子主动勾引,价格没谈妥,诬赖风将军!”
“天晟陛下,你这么说,可有凭证?!”
句芒帝被这话气得脸色发青,眸中有怒意在燃烧。
“这女子的一面之词,可有凭证?!”
南帝反问他。
围观的宾客面面相觑,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起哄说:
“都拿出凭证来!用凭证说话!”
春湘微怔一下,掩面痛哭道:
“这种丢脸的事儿,又没有第三人在场,如何会有凭证?!我好歹是我们陛下的宠妾,与这个人是初次见面,怎么可能主动勾引?!分明是南帝护短,反口诬赖!我不活了”
她说着,就从地上爬起来,看围观者中有佩剑者,就扑着去夺剑要自杀。
两边吵吵嚷嚷,争执不下。早有人请来了天景的大理寺卿,让他主持审查此案。
大理寺卿深知自己人微言轻,镇不住场面,就邀请了两位宾客做陪审。
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他邀请的两个人,一个是与南帝熟识的苏日勒,一个是与句芒帝走得近的袁成筹。
审判团也算是均衡了各方力量,相对公平了。
一张长长的条桌搬过来,就是审判桌。
几张太师椅设下,三位审判员坐在桌后,开始了审讯。
大理寺卿一拍惊堂木:
“原告春湘听着:你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道来,不得有一字欺瞒!”
春湘擦了把脸上的泪,用哭腔抽抽噎噎诉说道:
“今日,皇后娘娘让妾身带着酒,给我们陛下送去喝。谁知在院中遇到了这个人......”
她将手一伸,气愤地指了指风悉,
“因为他是皇后的故人,娘娘就敬了他一杯酒。看他身子摇晃似有醉意,娘娘让妾身把他搀扶到旁边屋子里休息......”
“且住!”
大理寺卿听出了问题,转脸问穆寒:
“这位风悉将军酒量很小吗?因何一杯即醉?!”
不等穆寒回答,谢蔓盈就抢着说:
“本后遇见他之前,他就已经饮过酒了,身上有很大的酒气。”
她心里暗暗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