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特意寻了风悉饮过酒的时候,实施自己的计划的。
这个计划堪称周密、完善,天衣无缝,无懈可击。
穆寒也只得承认。
今天晚膳时,他和风悉确实陪着南帝,喝了不少酒。
“哦,继续讲下去!”
大理寺卿吩咐。
“一到房里,这个人就对妾身动手动脚,妾身不从,可哪里是他的对手,就被他强行侮辱了......妾身已被玷污,唯有一死!还望大人为我讨还公道!”
众人听过春湘哭诉,群情激愤。
有的指责,有的谩骂,还有的,把手里吃了半拉的水果,照着风悉当头砸了过去。
好在穆寒反应快,挥袖挡住了水果炮弹的袭击。
“风将军!”
大理寺卿将目光移向风悉,“你有何话可辩?”
风悉抬头看了一眼,嗫嚅道:
“我......我吃醉酒,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
袁成筹粗粝的嗓音充满讥讽,
“不是不记得,是不想承认吧?!此事板上钉钉,休想脱罪!大人须秉公而断,方能服人心。”
“这结论下得有点太早了!”
苏日勒眉头一凝,
“不记得,可能因为酩酊大醉,人事不省。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再做别的事?!依我看:春湘的话有破绽,甚是可疑,需严加审问。”
“两位稍安勿躁,本官一定将此案审清问明。”
大理寺卿安抚着两边的陪审官,清了清嗓子:
“春湘,你说风将军侮辱你,那你可有反抗?”
“自然是有。妾身呼救,可是被他捂住了嘴,妾身没办法,在他背上狠抓,想必留下有印迹。”
大理寺卿就叫人查看,果然在风悉的背上,发现了好几道被抓的血印。
穆寒眼眸阴暗,不停地摩挲着拳头,却无可奈何。
“南帝陛下:”
大理寺卿一拱手,
“风将军酒后施暴,罪证确凿,本官只能依法行事,不能偏私了。”
“打死他!打死他!实在可恶!”
围观者中,不少人愤怒地声讨。
众目睽睽,证据确凿。
南帝见无法替风悉脱罪,只能在刑罚上设法减轻了:
“酒后滋事,不知按照天景律法,该如何处治啊?”
“按律须重责八十杖,刺配流放。”
大理寺卿话音未落,就被袁成筹打断,
“太轻了!风悉侮辱的不是一般女人,是句芒皇帝的姬妾!这当然是死罪!若轻判,只怕会引发外朝与天景的龃龉,大人切莫拿错主意!”
“哪个敢杀我天晟的大将?!”
南帝的声音不大,却令空气瞬间紧张逼仄,
“只不过一个小小侍妾,朕愿意选十名天晟美女,补偿句芒皇帝。风悉朕的将军,一根头发都不能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