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仵作验尸,一不知死亡时间,而不知投毒方式,如何查凶手?!”
太子再看看太子妃,低声劝了她几句,对审案官说:
“不让验尸,是因为太子妃不希望瑶月的阴魂被人惊扰。不过......如果有女仵作的话,她可以允许察看遗体。”
“这个......”
审案官们面面相觑。
太子妃果决又坚定地,再次申明了自己的立场:
“即便是女仵作,也只许查看,不准损伤遗体。”
大殿里又陷入了一片沉寂。
且不说不准仵作做查验,就算是找一个女仵作,都是个大问题。
婉婉姑娘说,她倒是愿意去查看一下。
可太子和太子妃认为,她跟南帝是一伙儿的,不信任她的判断结果。
那就只有找天景的女仵作来查看了。
可刑部和大理寺都说,他们任职几十年了,衙门里根本就没有过女仵作。
“咱们礼宾院里,不是有现成的女仵作嘛!”
宾客中,有人得意洋洋地冒出了一句。
“谁?方才谁说的,礼宾院里有现成的女仵作?”
大理寺卿听力不错,在“嗡嗡”的讲话声中,准确地捕捉到了这句话。
宾客们顿时消声,左顾右盼,寻找着大理寺卿所查问的人。
但是,到处都静悄悄的,压根就没人回应。
太子只得传令京城及各地官府,立即张榜悬金,紧急招募女仵作。
案件的审理,只能暂时告一段落了。
南帝虽有嫌疑,可袁成筹的嫌疑也不小,太子总不好把两国君主都关到他的刑部大牢里。
因此,他放南帝回了礼宾院,当然,也派驻了禁军在礼宾院外围监视。
音宛觉得有些累,回到礼宾院先小憩了一会儿。
等她起床来,推开房门,就见风悉在她院子里晃来晃去的,看来已经到了有会儿时间,在等待着她了。
“找我有事吗,风将军?”
“有!有!”
风悉陪着满分的笑脸,点头哈腰地说:
“今日,多亏宛儿姑娘仗义执言,帮我们陛下洗脱污名。我们陛下感恩戴德,亲自让人备办了一桌酒席,让我最能言善辩的风悉,来请姑娘您赴宴,以表我们的谢意!”
天啦,又摆鸿门宴!
上次差点被当点心的阴影,还没完全散去呢。
“呃......”
音宛脸上挂着谦卑的笑,
“举手之劳,何须挂齿。你们南帝陛下,实在是太客气了。不过这鸿门宴么,呃,不,酒席嘛,就不必麻烦了!不必了!”
“那可不行!”
风悉神情立马正经起来,
“宛儿姑娘,我来请您,可是立了军令状的。请不到您,那我风悉的脑袋,可就保不住了。您必须得去!一定要去!人命关天呀!”
宛儿哪能被这些话唬住啊,摆了摆手:
“不去,别浪费时间了,风将军就回去吧!”
风悉见音宛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话,急得满头大汗。
他是千真万确,给南帝立下了军令状啊!
风悉回头往院门口看一眼,再转过来时,已经用袖子遮住了眼睛,痛哭流涕:
“宛儿姑娘!您行行好,救救风悉的命吧!您要是不去,陛下真的会摘掉风悉脑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