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们一番劝说,媛儿觉得颇有道理,心中重新树起了信心。
在宫里,天时地利人和,她占全了。
可皇后有什么?!除了皇帝被她的手腕迷倒,别的哪样都无法跟自己相比!
于是媛儿擦干眼泪,向贵太妃告退,回自己住的宫苑。
在经过一个院子的时候,听见有小宫女在议论着今天侍寝的事:
“陛下不让侍寝,把郑贵妃又赶出来了?啊呀呀,贵妃娘娘又年青又美貌,陛下为什么不喜欢呢?”
“因为陛下只喜欢皇后娘娘呗!”
“放肆!竟敢在宫苑里乱嚼舌头!!”
郑贵妃身边的陈嬷嬷怒喝一声,当即吩咐手下,
“每个人掌嘴二十!”
郑贵妃气鼓鼓地回到自己房里,耳畔总回响着那俩小宫女的话。
这话传出来,可真是让自己没面子!
可这么短的时间,消息是怎么走漏出来的呢?
陈嬷嬷看透主子心思,就说:
“皇后不在宫里,她身边那俩宫女都在念园,想必此事与她们脱不了干系,没准儿就是她们故意散布出来,给娘娘没脸的!”
其实宫里到处都是眼睛,郑贵妃花枝招展地到念园侍寝,又哭着出去,这中间目击、耳闻的宫女嬷嬷多了去了,倒跟绿珠二人没有丝毫关系。
可郑贵妃一听这话,却也故意不分辨真伪,正好借此机会,拿皇后身边的人出出气,一则杀一儆百,二则也羞辱一下皇后。
于是,她对陈嬷嬷吩咐了一番。
次日,看南帝上朝去了,陈嬷嬷就带着一帮人,气势汹汹地杀往念园。
“绿珠、侍墨!给我出来!”
绿珠侍墨一脸懵,也不知怎么得罪了这位贵妃身边的管事嬷嬷。
“你们二人搬弄口舌,传播是非,触犯了宫规。老身奉贵妃娘娘之命,特地过来严惩你们!”
绿珠受此冤枉,问道:
“陈嬷嬷,不知我二人搬弄了什么口舌?!何人为证?”
“呸!”
陈嬷嬷见她申辩,一口啐过去,
“还敢顶嘴?!你是仗着在皇后跟前服侍,不服从贵妃娘娘的训教,是不是?!”
绿珠辩解说:
“捉贼拿赃,捉奸拿双。嬷嬷既然来惩治我们,总得拿出点儿真凭实据来!不然空口白牙,怎么让我们信服?!”
陈嬷嬷哪里有什么真凭实据啊?!
她的任务,就是来拿这两个丫头煞煞气,办皇后个没脸的。
她呵斥道:
“你信服不信服,有什么关系呢?!贵妃娘娘在宫里什么地位,你不是不知道!娘娘说一,没人敢说二!既然娘娘派我来惩治你们,自然有充足的理由!来人,每人打二十板子!”
绿珠见她们要吃亏,赶忙说:
“你打不得我!”
“老身怎么就打不得你?!你以为你仗着服侍皇后,敢违抗贵妃娘娘的命令不成?!”
绿珠辩解道:
“我是先皇后从何府带来的,本就不是宫里的宫女。要打要骂,只有先皇后使得。贵妃娘娘哪有权利,惩罚先皇后的贴身侍女呢?!”
陈嬷嬷眯了眯三角眼儿,眼睛在这丫头身上瞟了几下,觉得这俩小小丫头应该没啥倚仗,自己完全惹得起。
因此,她便不把这俩丫头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