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被人看到她的脸,用不上明天,她和摄政王的事情就会传的人尽皆知。
容镜能感觉到虞棠的紧张,他一低头便能看到虞棠洁白漂亮的脖颈。
有几缕不听话的头发黏在她的脖颈上。
相比平日的端庄优雅多了几丝狼狈和脆弱。
却美得更让人移不开眼。
“我已经叫人清过场了,不会有人看到。”
男人嗓音依旧听不出丝毫情绪,但莫名地让人安心。
虞棠攥着他衣裳的手缓缓松开,她不敢抬头去看容镜:
“多谢摄政王救命之恩,您把我放下,让帮我找个大夫就好了。”
容镜没照她说的做,而是将她抱紧了马车,放在垫着狐皮的座位上,他捉起虞棠的右手摸着她的脉搏。
滚烫细腻触感从指尖传来。
虞棠想要挣扎,却在对上容镜的眼神后果断放弃。
“春宵醉。”
“什么?”
虞棠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她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拧了一下,这才让自己稍稍清醒几分。
“青楼里调教不听话的姑娘用的药,除了行房,没有其他解法,我送你回侯府。”
虞棠又在腿上狠狠拧了一下。
不,不回去。
她宁愿死也不要委身韩渡。
“劳烦侯爷找个医馆放我下去。”
容镜紧皱的眉心没有一丝松懈的迹象:“大夫解不了你的药。”
“那就劳烦摄政王殿下找个安静人少的地方,将我我丢水里。”
她真的要忍不住了。
虞棠藏在手里的金簪朝着大腿狠狠扎去,她一点都不心软。
若非容镜手快,那金簪已经扎在她的腿上了。
“没用,你就是在水里泡烂了,这药也解不了。”
虞棠简直要被逼疯了,她红着眼眶看向容镜,双手攥住他的衣领:
“那就给我找个客栈,再去南院给我找个兔儿爷来。”
她被逼到绝路,说话也没了顾及,敬语什么的统统抛到了身后。
容镜狠狠皱眉,他抬起虞棠的下巴:
“你宁愿找那些脏男人,你都……”
可后面的话他到怎么都说不出来:“好,好啊,虞棠你好得很!”
他松开捏着虞棠的手,咬牙切齿对着外面吩咐:
“清明,去,给韩夫人找两个兔儿爷来,挑干净的。”
马车外,清明的身体几乎抖成了筛子。
上次主子用这种语气说话,血洗了半个朝堂。
这虞家小姐,真能活着见到今晚的月亮吗?
不敢多待,他应了一声,飞快奔去最近的南院。
容镜瞪着无力靠在车上的虞棠。
她梳理得整齐的发髻此时散了大半,白皙的皮肤被粉色替代,整个人仿佛开到糜艳又被雨淋过的海棠。
湿漉漉的透着一股子馨香。
“主子,到了。”
虞棠原本以为容镜不会管她了。
她撑着手臂想要起来自己下去,却被对方霸道地横抱起,就那样大大咧咧的进了摄政王府。
男人身上是熟悉而好闻的松柏香,虞棠靠在他的肩头,一路无话。
被放到床上的时候,虞棠像一只着陆后濒死的鱼,而她眼前,就是一汪碧水,只要她愿意,轻而易举便能跃到水中。
可她害怕。
她害怕自己还没从一个坑里出来,又爬进另一个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