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棠醒来的时候鼻息间满是混杂着鲜血味的冷松香。
周围漆黑逼仄,身后是温热有力的躯体,她被人圈抱着。
这个人她都不需要多想就知道是谁。
“王爷?”
“醒了?”
男人沉稳可靠的声音响起。
话音刚落身下又是一阵轻微的晃动。
虞棠能感受到容镜将抱着她的右手忽然锁紧了两分。
所以,她这是遭遇地龙翻身了?
她怎么会睡那么沉?
“别怕,惊蛰他们知道我们的大概位置,会找到咱们的。”
虞棠回过神来:“王爷可是受伤了。”
“一点小伤。”
虞棠闻言轻轻松了一口气,小伤便好。
她想问容镜能不能把她放下来,却发现自己和容镜所在的位置过窄小。
地龙翻身若是逃不出去,她房间唯一能躲的只有那张供桌。
用脚感受了一下距离,虞棠确定自己的确在供桌之下。
容镜察觉到虞棠的躁动不安,出生安慰:“不会有事,也不用怕,你可以再睡会儿。”
相较往日,容镜的声音柔和了许多。
黑暗里,虞棠看不清容镜的样貌。
她的眼睛虽然恢复了,但在完全漆黑的情况下,这对眼睛基本等同于废物。
她知道,容镜说这话是为了安抚她,让她能够平静下来。
这样的环境做不了其他事情,能做的,只有尽可能的保存体力。
慌乱过后理智回归。
“多谢王爷特意折回来救我。”
“我刚刚已经睡过了,王爷还没休息过吧,我听着动静,王爷先休息一会儿。”
意外的,容镜没逞强:“好,若是有不舒服的地方记得叫我。”
虞棠轻轻点头。
黑暗中,容镜的呼吸声被无限放大。
虞棠双眸无法视物,只能小心翼翼抓着男人的衣襟。
听着容镜逐渐趋近平稳的呼吸声,虞棠尽量让自己保持不动,避免吵醒他。
可鼻息间的血腥气不减。
虞棠不是那群尚未经历过风雨的天真小姐,瞬间便明白,刚刚容镜说得话是在骗她。
她不敢有大的动作,抓着容镜衣襟的手缓缓松开,小心翼翼探寻抚摸着男人的身体。
夏日里衣衫穿得都很薄。
虞棠能感受到,光滑透气的布料下,男人流畅并不夸张的肌肉。
手感很好。
虞棠耳朵烧红起来。
她自欺欺人地闭上眼睛,却发现男人胸膛每一寸肌理都清楚地刻在脑海中,她越不想去想,那些东西就越是肆无忌惮的出现。
冷静点虞棠!
你不是在占便宜!
你是在检查伤口!
她在心里如此默念三遍后,停在男人胸肌上的手这才继续上移。
清晰的锁骨,往上是修长的脖颈。
拇指不经意地从男人微微鼓起的喉结处滑过。
刚要继续探寻,猛然感觉自己的大腿根部好像被匕首给抵住了。
虞棠想叫醒容镜,把他的匕首挪一下位置。
可想到容镜才睡下不久,虞棠只能忍着那硌人的匕首,手掌渐渐滑向男人小臂。
摸着男人手臂的肌肉,虞棠忍不住轻轻捏了一下。
没有发力的肌肉摸起来软软的,很令人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