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也是葡萄味的。
若是他没记错,那一袋糖,统共只有两颗葡萄味的。
他和虞棠还真是……
他低头闷笑。
虞棠歪头:“王爷笑什么?”
“没,只是觉得我们,还真是有缘……”
哪里有缘?
孽缘吗?
“虞棠,要是本王就这么死在这,你得对本王负责。”
容镜话题转得很快。
“都说祸害遗千年,王爷该对自己有点自信。”
容镜忽然很想伸手掐一掐虞棠软乎乎的脸,给她这张毒辣的嘴巴一点教训。
可他现在动一下都无比困难……
剧烈的疼痛让容镜脸色一片惨白,豆大的汗珠从脸颊滚落:
“让你承诺个下辈子都这么难啊……”
“我说了你不会死,你也不能死。”
“我只是个普通人,为什么不会死。”他继续逗她。
虞棠抬头,她虽然看不见,但能察觉出容镜的情况不是很对劲。
“你到底伤到哪里了?”
“是不是伤到要害了?”
可她刚刚摸了容镜胸口的位置,很干净,没有伤口。
“容镜你是不是伤在后面?我先从你身上下来。”慌乱间她竟然顾不得礼仪,直接叫了容镜的名字。
“别动,你身后有东西。”容镜胡乱扯了一个理由。
虞棠瞬间就不动了。
容镜一愣:“你的眼睛?”
虞棠也不避讳:“昏暗的情况下,会看不清楚,不是什么大毛病。”
相比全盲时的状态,这真的算不上什么毛病。
容镜想摸摸她毛茸茸的脑袋,可左手已经骨裂,再动只会加重伤势,他无奈道:“睡一会儿吧,睡一会儿起来,就能看见了。”
“你想睡吗?”
之前不知道容镜受伤严重,她才会让容镜休息。
可现在容镜这状态,她真的很怕容镜睡下就醒不过来了。
“我闭眼休息一下。”
“不行,你陪我说说话,不要休息。”
容镜轻笑一声:“这么怕我死?”
“放心,你也说过了,祸害遗千年,死不了。”
“阿棠,我真的很困,从见到你的婢女到现在,我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阿棠行行好,让我眯一会儿可好?”
虞棠还是第一次听容镜用这种语气说话,脸不自觉地红了半边。
“那你休息一下,我要是察觉到不对,我就叫醒你。”
说话间虞棠小心翼翼挪动身体,哪怕她再娇小,桌案底下的空间始终有限,她紧挨着容镜坐在地上,将肩膀往容镜身边靠了靠:“你别靠着墙睡,你靠着我睡会舒服一点。”
“好。”容镜没拒绝。
将身体倚在虞棠的肩头,淡淡的茉莉香入鼻,整个过程他都不曾松开那只紧握着虞棠的手。
虞棠每隔一会儿便要侧头听一下容镜的呼吸,察觉到他脸上有不少汗水,虞棠小心用帕子给男人擦着脸上的汗水。
后半夜起风了,虞棠在心里祈祷不要下雨。
然而到底还是下雨了。
坍塌的房屋到处都在漏水,没一会儿,便延伸到了虞棠和容镜所处的位置。
又冷又湿的布料贴在腿上很不舒服,偏容镜又发起了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