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棠恨不得现在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这样的事情容镜能说的如此理直气壮!
正想着,虞棠的胸口忽然被尖锐的信封戳了一下。
她这才想起,自己睡觉前还抱着一堆的账本和徐禄与县令往来的书信。
“我这里有徐禄和县令往来的书信还有他们的账本,信我看过了,写的都很详细,你可以顺着这条线往下查。”
她慌乱地想要转移话题,说话也不如往常那般有逻辑通顺:
“徐禄今天白天告诉我,说县令让他阅后即焚,不要留下证据,但他留了一手,为的是日后县令反水好作为证据,账本也是。”
“你,能不能先松开我的手,我把这些东西拿给你。”
容镜靠着身后砖墙不吭声。
虞棠又小心翼翼地往外抽了抽手,仍没抽动。
她气馁地用脑袋在容镜胸口撞了一下。
顾及着容镜的伤势,与其说撞,不如说是撒娇般碰了一下。
在心里反复默念不和病人一般计较,虞棠这才卸了力气。
等待的时间总是难捱的。
尤其她还被容镜抱在怀里。
虞棠想要聊点什么,但想到还不知道多久才能被救出去,又熄了聊天的心思,认真保存体力。
正想着,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饿了?”
虞棠左手蜷缩起:“其实也不是很饿……”
“咕~”
肚子又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头顶传来男人闷笑的声音:“不饿?”
虞棠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这脸得去几里地外捡了。
“那也没有吃的……”
“那我若是能给你变出吃的呢,阿棠怎么谢我?”
虞棠只当容镜在逗她玩:“你能有什么吃的?”
“阿棠还没说如何谢我。”
“你要是能变出吃的,我答应你一件在不违背道义的情况下,力所能及的事情。”
“好小气。”
虞棠以为这样昏暗的环境容镜看不清楚,无比幼稚地对着容镜做了个鬼脸。
却不知这一切都被容镜看在眼里。
“好,就这么说定了,你把手伸进我的衣襟里,里面有个暗袋。”
虞棠也不与他客气,嘴上道:
“那,那我可拿了。”
说话间她摸到男人的衣襟,手指缓缓探入。
容镜夜视能力极强。
他能清晰的看到,虞棠白皙的手指灵活地钻进他的衣襟,小心翼翼扯出那个糖袋。
从里面取出一颗递到樱红的唇边。
容镜喉结滚动:“是什么味的?”
“葡萄。”虞棠含着那颗糖,隐约觉得这糖的味道有些熟悉。
若是虞棠此时眼睛能看到,就会知道为什么觉得熟悉,因为这是她给容凝的那个糖袋。
“帮我也拿一颗。”
虞棠哦了一声,修长的手指再次探入糖袋。
她捏起一颗糖果送到容镜唇边。
指尖被温热的唇瓣含住,湿润的舌尖卷走她指尖的糖果,虞棠慌乱地将手撤回,红着一张脸不知如何是好。
容镜嘴角上扬,酸酸甜甜的味道在舌尖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