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实话而已,王爷生什么气!”
“衣服也好肥大啊,袖子长出好一截来,王爷的手臂原来这么长吗?”
容镜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虞棠,本王再提醒你一次,本王是男人,男人不可能那么娇小!”
“哦,王爷,你身材比例真好。”穿好衣服后,虞棠看着身上的衣服再一次忍不住感叹。
容镜嘴角忍不住上扬,他转过头,看着好像偷穿了大人衣服的虞棠。
他没忍住笑出了声:“过来。”
虞棠别扭地朝容镜走去,期间还因为裤腿太长险些绊倒。
“是本王冤枉你了,不过阿棠姿色动人,就算是披条破麻袋在身上都好看。”
这是实话。
按理说,这种极不合身的衣物只让人感觉滑稽可笑。
可虞棠穿在身上却让人觉得格外可爱。
容镜忍不住想。
若虞棠是他的人,晚上没人的时候,他一定不让虞棠穿亵裤,只穿着他的亵衣。
虞棠的腿又长又直,坐在玄色的床单上,色气满满,没谁能抗拒得了。
可惜,她嫁给了韩渡……
撑起身子,他将虞棠散乱的衣袖挽好,并且将身边的床榻让出半边:
“离天亮还有一会儿,上来休息一下。”
“我睡不着,王爷休息吧。”
“本王让你上来就上来,你都没睡,如何知道自己睡不着?”
“还是说,你嫌弃本王?”
这是嫌弃不嫌弃的事儿?
“王爷,臣妇是有夫之妇,这样,于理不合。”
“本王给你解毒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
话没说完,容镜便被虞棠捂住了嘴巴。
虞棠狠狠地瞪着容镜:“我睡还不成!”
和衣躺在容镜身侧,鼻息间是淡淡的松柏香。
虞棠本以为自己会失眠,却不想刚躺下没一会儿,眼皮便开始打架。
一夜安睡,次日虞棠醒来的时候床上只有她一人,她伸手探了探容镜那侧,被褥早已凉透。
床头放着一套湖绿色的女式长裙,账簿和书信已经被拿走。
虞棠换好衣衫,简单洗漱过后才走出帐篷。
也是这会儿她才清楚地意识到,这场地龙翻身有多严重。
如意庵被滚落的山石砸成一片废墟,放眼望去,没有一间完整的房子。
周围是滚落的山石。
虞棠目测了一下那碎石的大小,确定随便一块就能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小广场被扎起一顶顶帐篷。
不远处架着锅灶,淡淡的米香味传来,容镜的暗卫井然有序地做着事情。
“虞小姐你醒了啊,你是在找主子吗?他和冬至他们在主帐交代事情。”
惊蛰不知道何时绕到了遇到身后。
虞棠转过身:“那我就不去打扰了。”
“你去对主子来说不是打扰。”
“说起来主子起来后只顾着处理那伙山匪的事情,还没来得及吃药,小的不敢上前,能劳烦虞小姐进去提醒一下主子吃药吗?”
说着,他将一个瓷瓶递给虞棠。
虞棠想到容镜身上的伤,眉心轻蹙,接过惊蛰递来的药瓶。
“多谢虞小姐,那我先去忙了。”
“等一下,徐禄他们,就是那伙土匪……”
“他们的事情虞小姐还是问主子吧。”惊蛰脸上是滴水不漏的笑。
虞棠没再为难他,去了容镜所在的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