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棠眼皮都不抬一下:“出什么事儿了?”
“大姑娘在宫里,被人打了。”
虞棠闻言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兴趣。
“说说,怎么回事。”
“她背后说德妃娘娘坏话,被德妃和太后听到了,太后下令,杖责三十,以儆效尤。”
“自从挨了打后,大姑娘在宫里过得就不太好。”
“大抵是没了银子,几次三番派人往家里要银子。”
“老太太想您回去做冤大头呢。”
“于是三天两头的派人来请你。”
虞棠掬起一捧水拍在脸上露出冷笑:“又要钱啊。”
“是呢,而且府里现在没人管家,家里都乱成了一团。”
“家里的下人都担心韩家就这么垮了,变着法的偷拿东西出去变卖。”
“玉奴呢?”虞棠可不信这么多天她会一点妖都不做。
之前被徐幼君压在头上欺负得那么狠。
现在徐幼君落难,她不去踩上两脚?
“她呀,她现在没别的事,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羞辱徐幼君。”
“不过有一次把徐幼君给刺激狠了,徐幼君一头撞向她肚子,险些给她把孩子撞掉。”
虞棠手指搭在手腕上,一下一下转着那金镶玉的镯子:“蠢东西。”
“徐幼君那里继续找人盯着,她不会那么轻易认输。”
“好哦。”
“小姐,您手腕上的这只镯子真好看,是回来的路上买的吗?”
虞棠回过神来,看着那只镯子:“嗯,回京之后你去摄政王府送点钱。”
荷叶脑子转得快:“这镯子该不会是摄政王卖给小姐的吧?”
“摄政王也太过分了!生意都做到您头上了!”
虞棠看着义愤填膺的荷叶,不知如何解释,只得糊弄她:“不是,是周婆子的事情,我托他帮我打听,我不想欠他这份人情,拿钱买断了就好了。”
“哦,这样啊,那摄政王人还怪好的嘞。”
她知道繁城现在乱成了一锅粥。
真不想帮给多少银子都不会帮的。
估计就是让小姐意思意思。
嗳!
当初小姐嫁的要是摄政王该多好啊。
长得好看,对小姐体贴。
知道小姐失眠,还特意给小姐研制安眠香。
虽然外面传说的可怕了一点,可比起侯爷……
不,侯爷那种男人就不配和摄政王比!
入夜,虞棠躺在床上,鼻息间是容镜给她调制的安眠香。
她从胸口取出一方锦帕,上面用鲜血写着安眠香的调制方法,每样材料要多少都写的清清楚楚。
在如意庵,她和容镜被救出后,她在袖口里发现了这帕子。
那一刻说不震惊是假的。
她扪心自问,当时的情况换成她,她是决然不会写下着方子的。
她就是这么自私、自利!
烦躁的情绪弥漫心头,虞棠知道再想下去这一夜便不用睡了,她将帕子塞进枕头底下,这才闭眼睡去。
京都韩家。
王氏将汤药端送到老太太面前。
经历过大半个月的休养,老太太气色明显好了很多,人也能下床走动走动了。
将王氏端来的汤药狠狠砸在王氏脸上:“你是想烫死我吗!”
“不敢?哼,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
“你也就差在外面养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