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幼君离去后,虞棠看着天上的星星,屋里,玉奴凄厉的叫声还在继续。
荷叶轻轻扯了扯虞棠的衣袖:“小姐,咱们要不先回去吧,您还没用晚膳呢。”
虞棠其实没什么食欲,但看到荷叶脸上满是担心,她轻轻颔首:“好。”
简单洗漱过后,虞棠散了头发,换了一袭软烟罗的寝衣靠在软榻上,逗着盆景缸里那几尾锦鲤。
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又被关上。
虞棠当是荷叶回来了:“你把桌上的鱼食拿给我。”
说话间,虞棠没抬头,也没听到荷叶的回答。
但那一盒鱼食却是递到了虞棠的手边。
虞棠顺手去拿:“你今儿怎么话这么少?”
接过鱼食的瞬间,手指不经意从对方的手心划过。
那不是荷叶的手,荷叶的手细长柔软。
可那只手的带着薄茧,骨节分明,那是一只男人的手!
虞棠刚反应过来猛地要将手收回,那只手却灵活地翻转,扣住她的手。
“阿棠不开心?”
虞棠震惊转头,看着不该出现在京都的男人。
小一个月不见,男人黑了,胡子也没刮,眼底下还带着淡淡的乌青,一看便知最近期过得很是疲惫。
而且他身上的衣物沾着薄薄的尘土,该是从城外刚进城不久。
可即便如此,容镜仍是帅的。
比起处处干净板正的样子,此时的他多了几分男人该有的狂野与粗犷。
“摄政王?你不是该在繁城吗?”
容镜用另一只手将鱼食递给虞棠:“京都出了点急事儿,需要我亲自回来一趟。”
虞棠不解,回京都处理事情为什么要来韩府?
“是和韩家有关系。”
“有一点,不多。”容镜看着虞棠,“不是要喂鱼?”
虞棠将鱼食放在旁边的矮几上:“王爷,能否先松开我。”
她轻轻晃了晃那只被容镜紧扣的手。
容镜没撒手:“在为什么事情不开心,说出来让孤听听。”
知道容镜不会松手,她只能这样让他牵着。
“府上的事情,王爷应该都知道了吧?”
容镜微微颔首:“听暗卫说了,你一直保着的那个丫头,被人害了。”
“所以,还在为这事儿不高兴?”
虞棠微微摇头:“不是。”
“那是为何。”
虞棠别扭地转过身子,看着挨着自己坐下的容镜。
对容镜,虞棠没什么可隐瞒的。
这人毕竟舍身救过她的性命。
而且让容镜知道她不是什么善茬后,容镜说不定也就不再对她感兴趣了。
毕竟男人们喜欢的,始终都是貌美,心善,贤德,那种只存在于书本上和幻想中的女人。
“我想让玉奴难产而死,母子双亡那种。”
虞棠看着容镜,想从容镜那双眸子中看出一丝厌恶。
然而出乎意料,没有,什么都没有。
那双眸子平静的不像是听说她要如何谋杀孕妇和她肚子里的婴儿,而是一句普通到再普通不过的话。
他这番反应反倒让虞棠有些不知道怎么往下说了。
容镜见虞棠许久不开口,便擅自开口接话:“所以,你是在因为自己的计划被人打乱而不开心。”
“说一点没有是假的,刚开始的确很暴躁,但冷静下来后,我觉得这件事情里,我也有问题。”
容镜刚想劝导,就听虞棠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