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渡不愿意自己的双手充满铜臭,也不愿意沾染这些俗事。
若真管理了这些事情,日后他就回不去官场了。
“你自己看着办吧。”
徐幼君怎么都没想到韩渡如此不上道,平日里明明韩渡对她不是这个样子的……
她伸手轻轻晃了晃韩渡的衣袖:“可妾身没银子……”
韩渡闻言,猛地将袖子抽出:“我便有银子?”
“妾身不是那个意思,夫人有钱,侯爷能不能让夫人给我一部分。”
“虞棠的钱那是要花在府里的,哪里有钱让你去开什么铺子,你也不想想,转眼便是中秋,到时候上下都要打点,这会子把银子给你使了,这个家让虞棠怎么管?”
最主要的是,到时候拿什么打点上司们?
韩渡一口一个虞棠,听得徐幼君妒火中烧。
偏偏却没任何法子。
韩渡也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语气有些过分了:
“你要开铺子我不管,银钱你自己想办法,之前我不是给你在梧桐巷买了个宅子吗?”
“你要是实在缺钱,就先把那处宅子卖了,反正也不去住,闲着也是闲着。”
徐幼君今日来是想着管韩渡要钱的。
可没想到韩渡如此绝情,竟然一毛不拔!
“我还有事情要去办,这些日子你多照顾照顾母亲,别再躲懒,今日若非你躲懒,母亲又岂会变成这个样子?”
突如其来的指责让徐幼君更加委屈。
她哪里有躲懒,她双腿还没好全,便在这里任由王氏吆五喝六,一整日连口汤都没喝,更是片刻都不得闲,不过晚上回去用了点饭,在韩渡嘴里竟然成了躲懒?!
徐幼君肺都要气炸了,却又不得不挤出个笑脸:“侯爷教训的是,妾身记住了。”
“不想笑就别笑,笑起来比哭还难看。”
“还有,以后少穿粉色,真当自己是十几岁的妙龄少女?孩子都那么大了装什么嫩?”
说完,韩渡拂袖离去。
韩渡走后,徐幼君再也忍不住趴在床上狠狠抽泣起来。
什么东西!
有这么作践人的吗!
哭了好一会儿,徐幼君看着床上双眼呆滞的王氏。
都怪这个老不死!
怎么就没一剂药药死这个老东西!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的不幸都是因为这个老货。
她好不容易重新得到韩渡的宠爱,就因为她几句话,全毁了。
一转头,徐幼君看着床头的针线篓。
回过神来,她手里已经握了一根长长的银针。
她颤抖着手,轻轻扎向王氏。
王氏仍直直地看着床顶,没有一丝反应。
徐幼君刚开始还小心翼翼,在发现王氏没反应后便猖狂起开。
她一下比一下重地扎着王氏:“老货,你怎么不去死啊!”
“去死啊!”
正扎得痛快,徐幼君忽听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她忙将银针藏进袖子,同时拿起扇子替王氏轻轻扇风,一副孝子贤孙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