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棠早上用膳的时候,大厨房那边忽然送来了一道烧麦,说是韩渡吃着不错,让给她送来一份。
荷叶和青桔都是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就连虞棠也微微皱起了眉头。
等到厨房那边的人走了之后。
荷叶看着那碟子烧麦:“小姐,这碟烧麦里别是混了砒霜或者鹤顶红吧!”
青桔也是一脸严肃:“从昨天晚上侯爷就很不对劲,一准儿没憋什么好屁。”
虞棠看都不看那一碟烧麦:“你们愿意吃就吃了,不愿意吃就倒掉。”
至于韩渡为什么这么殷勤,谜底都在谜面上。
主院。
赵贵贴心地将帕子送到韩渡面前:“侯爷,您怎么忽然对夫人这么好了?”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对此不屑一顾。
好?
这算什么好,主子又不差那点吃食。
至于昨夜韩渡的态度,的确令人摸不透,毕竟按照往常,韩渡知道主子做了那样的事,必然会大发雷霆然。
可昨天晚上他竟然耐心地听主子解释。
韩渡擦了擦嘴,淡淡道:“你懂什么。”
说着他嘲讽地扫了一眼赵贵的下三路。
赵贵接过帕子的手猛然攥紧,脸上仍陪着笑。
“这奴才当然不懂,可就因为不懂,这才问您。”
韩渡身子往后一靠:
“你是不是觉得,昨晚我对虞棠的态度奇怪?”
他不等赵贵接话,自顾自道:
“我虽然不参与这些后宅女人之间的争斗,但对这些事情还是了解的。”
“况且虞棠的为人我也清楚,她是个温柔识大体的,又一心爱慕着我,看着我出事,她比自己出了事儿都着急,虽然不至于次次都用对法子,但至少她都有在认真寻找解决办法。”
“就像这次,如果不是爱惨了我,她一个姑娘家,怎么敢半夜三更挖人家的坟,还往棺材上贴符纸。”
说着,韩渡脸上露出一抹笑,越想他越觉得虞棠可爱。
“我也并非铁石心肠之人,她这样爱我,力所能及的地方,我也愿意多体谅多照顾她一点。”
“只是她到底是个不洁之女,祖上又是满身铜臭的商贾,实在配不上我。”
“只希望她不要生出不该有的念头和期望。”
赵贵看着韩渡那满脸自信的模样,实在不知该如何接话。
最终,赵贵只是尴尬地转移了话题:
“侯爷,这雨还下着,今天咱们还要去见卢二小姐吗?”
韩渡闻言皱眉看向窗外。
他讨厌下雨。
尤其是这样不大不小,必须撑伞出门的天气。
那些屈辱的回忆就像是失控的火,怎么都按不下,浇不灭。
“韩渡,你衣服都脏了怎么也不换一身啊,你爹去出家又不是你娘去出家,她都不管你的吗。”
“韩渡,你快把你那沾满泥泞的衣服换了吧,先生看到你穿的这么脏进屋该生气了。”
“你们承恩侯府连把像样的伞都没有吗?破成这个样子的伞还能遮风挡雨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