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狐疑地看着卢二老婆,不懂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瞧着您不像是下身瘫了,更像是脑子瘫了。”
“不然青天白日的怎么就在这里说起疯话,造起谣了呢?”
“谁说我家诗悦没人要,我家闺女放着好好的正妻不做给你家做妾那才是真没脑子呢。”
“别说是你承恩侯府,明儿就是摄政王来提亲,我也不稀罕!”
“我告诉你,我家丫头已经指给孙首辅的儿子,日子都已经定下了,就下月十八。”
“看到我腕上这镯子了吗?”
“孙首辅的夫人送的!”
“还有这耳环,这簪子。”
“人家提亲可是带着聘礼来的,不像您,只带了一张嘴来,来人,给我把这老不死的轰出去。”
卢家吓人迅速涌入,将老太太抬了出去。
虞棠优哉游哉地跟在老太太身后。
被抬出府后,老太太恨不得找条地缝把自己给埋起来。
丢脸,太丢脸了!
她这辈子都没如此丢脸过!
虞棠见老太太满脸羞的通红,还在煽风点火:“奇怪,侯爷不是说他和诗悦两厢情悦,提亲只是走个过场吗?”
“卢家怎么会忽然翻脸,还把女儿说给了孙首辅,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老太太气得气都喘不匀,她感觉她能活到现在简直就是奇迹:“误会?什么误会?”
“回府吧,你还嫌不够丢脸吗?”
虞棠低着头不做声,让人把老太太抬上马车。
韩渡早早便在家等着老太太和虞棠回来报喜。
听到赵贵说老太太和虞棠的马车停在门口,他兴高采烈地从客厅跑出,老太太还没下马车,就见孙儿满脸高兴地跑过来:“怎么样祖母,什么时候抬她过门?”
“可有见到诗悦的叔父,他可有说什么时候让我官复原职?”
话音刚落,一巴掌猛然扇在了韩渡的脸上。
韩渡只觉得脸和耳朵嗡嗡作响。
“脑子清醒点了吗?”
“人家卢二家的姑娘早就许了人家,还是孙首辅的儿子!”
“你跟谁挣不好要跟孙首辅的儿子挣女人,你疯了吗?”
“你疯了也就罢了,还要累得老婆子我舍弃这张老脸。”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争气的孙儿啊!”
老太太一边说一边抹眼泪。
韩渡只觉得老太太说得每个字都能听懂,可连在一起莫名便让人听不懂了。
什么叫许给了孙首辅。
什么又叫他和孙首辅的儿子争女人?
孙首辅的儿子,不是不喜欢女人吗?
不对,诗悦已经怀了她的孩子……
杂乱不成章法的思绪在韩渡的脑子乱窜。
他转头看向不远处的虞棠,双眸充血:“是你对不对?”
“你嫉妒我要纳妾,便用了手段,让我娶不到诗悦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