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棋盘上的棋子,犹豫了好久,迟迟无法落子。
又落了几子后,虞棠忍不住叹气:
“难怪他们都说王爷棋艺好。”
下了这么久的棋,除了在最开始学棋的时候碰过灰,她还没像现在这样束手无策,不知道该下哪里。
放水放成汪洋大海的容镜默默揉着太阳穴。
他就差明着告诉虞棠该下哪里了……
打牌和给人挖坑的精明劲儿都去哪里了?
虞棠犹豫了半天,终于落下一子。
刚松了一口气,就见容镜迅速落下一子。
同时,一个汤婆塞了到了她的手心里。
“捂着。”
男人低沉醇厚的声音拉回了虞棠的思绪。
看着容镜那张辩不出喜怒的英俊脸颊,她默默将汤婆子放到小腹。
她生产的时候孩子不足月,又难产,生了一天一夜才将那孩子生下来,还没出月子就被老太太逼着立规矩。
这才落下了病根,来葵水前两日总觉得小腹涨涨的有些不适,后来虽然请大夫调理了,可那药太难喝,况且除了涨涨的也没别的感觉,捂一个汤婆子也就差不多了。
所以她从来没放在心上。
可刚刚容镜递给她汤婆子,她忽然想到上辈子的某些事情。
上辈子她被韩家送给容镜。
那时候她身子比现在还差。
却还要每日被容镜锁在床上被迫承欢。
男人来了兴致不会管她愿不愿意,只会强硬地将她按在塌上,逼着她用各种羞耻难言的姿势承欢,哪怕她哭到沙哑,他也不会停下。
虽然过程她也很舒服。
可谁又能承受得住男人无止尽地索求……
不过在来葵水前,男人对她还是很照顾的。
当然,并不是停止索求,而是每次事后都会帮她轻柔小腹。
容镜早年一直在外面带兵打仗。
他的掌心有一层很厚的茧子,像砂纸一样。
但掌心的温度很高,那样宽大炙热的手掌在她小腹上游移的时候,小腹的不适会完全消失不见。
当时她并不知道容镜会医术,只是每次来葵水之前都会忍不住凑近容镜,让容镜给她揉一揉小腹。
容镜却总是笑着说,只用手揉是没有效果的……
最后,莫名其妙地又会滚到床上去。
正想着,男人宽大的手掌忽然贴在她的脸颊:“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脸怎么忽然这么红。”
虞棠抬头,无意间对上了男人那双冷肃中带着关怀的眸子。
她长睫轻颤,机械般缓慢摇头:“没,没事,大概是汤婆子有些热,这样捂着出汗了。”
她本就生的极美,平日里虽然笑得似菩萨般温和,但眼睛却总是冷冷的,带着看透一切的精明。
如今这样笨笨呆呆,又粉嫩嫩的,像极了刚淋过雨尚未绽放的芙蕖花苞。
让人忍不住想要折下插进瓶里,细细观赏。
容镜粗粝的手指轻轻在她眼尾摩挲,白嫩的肌肤瞬间如抹了胭脂般艳红糜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