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尾的痒意让虞棠忍不住想躲。
可又撞上容镜那漆黑带着深邃欲望的眸子。
她太懂那个眼神代表了什么,身体本能地往后躲去,却忘了,旁边就是棋盘。
整齐的棋盘被她不小心推到地上,玛瑙棋子噼里啪啦落了满地。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坐在了容镜的腿上。
她完全没想到容镜会这么做。
慌乱到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请王爷放开我。”虞棠的声音带着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慌乱和颤抖。
这样的场景让她很难控制住自己不去想上辈子那些乱七八糟的场景。
一样的雨夜,男人一样凶恶的眼神。
莫名其妙的坐在男人身上,最后,她就像是一件礼物,被剥去外衣,然后坦然相对。
最后整个室内都会变得乱七八糟。
第二天醒来,身上是各种吸吮出来的痕迹和乱七八糟的指痕。
大腿动一下便酸涨的要死。
……
然而想象中的粗暴对待并没有降临,男人只是将脸埋在她的脖颈。
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虞棠想逃。
可男人的桎梏让她无处可逃。
他说:“我不会对你怎么样,阿棠,别怕。”
虞棠僵硬的身体并没有因为容镜的话语放松下来。
比起男人直接的粗暴,这样温柔的对待往往更让虞棠不知道如何应对。
“今天我收到了你哥哥的奏折。”
虞棠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哥哥怎么了?”
虞长宁给她的信总是报喜不报忧,受伤、生病这些事情从来只字不提。
容镜微微抬头,嗓音带着几分轻微的沙哑:“他刚带领手下打了一场胜仗。”
“那哥哥可有受伤?”
“左肩有箭伤贯穿,不算严重。”
“这还不算严重!”
“孤回他奏折的同时,让人给他带了两盒特制的愈合药膏,半个月便能好个六七分。”
“才好六七分……”
容镜抬头看着眉心紧蹙的虞棠,伸手替她将眉心展平:“这已经是很厉害的药膏了。”
虞棠鼓着腮没说话。
她何尝不知道这是很厉害的药膏,可只要想到哥哥的肩膀受伤还要带领官兵前去厮杀,她不免替哥哥担心。
“这次你哥哥打了胜仗,孤得替朝廷好好奖励你哥。”
“你觉得孤奖励他什么比较好?”
虞棠慢慢摇头:“打胜仗的是哥哥,王爷不该问我要什么奖励。”
“你是他妹妹,孤先奖励你一下总不会错。”
说着他从袖子里掏出一串蜜蜡佛珠。
虞棠叹息一声,将袖子卷起,露出那只金镶玉的镯子,另一边手腕上带着一对纤细的金镯子。
“贪多嚼不烂,戴这些我都嫌多嫌沉,你再给我一串,真要坠死了,不要。”
容镜看着虞棠手腕上那只金镶玉的镯子,露出满意的笑容。
“又不是让你现在戴,孤记得你有一件贝母色长裙,那套衣服不适合戴那些华丽的首饰,这串蜜蜡佛珠正好合适。”
虞棠眨了眨眼,疑惑地看着容镜。
她有这样一身衣裳吗?
她怎么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