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红着眼眶,犹如修罗般看着晚杏,手指更是不知何时掐在了晚杏的脖子上:“没有诱饵开始捏造诱饵了?”
“你当我傻吗?”
晚杏猛拼命摇头:“没有,奴婢没有!”
她急匆匆地解释:
“那天小姐去找侯爷,无意间听到侯爷让产婆把夫人的孩子丢到湖里溺死。”
“小姐和奴婢偷偷尾随,亲眼看到产婆只是将孩子放到木盆里飘走了,并未溺死。”
“我家小姐踩到枯枝出了声,产婆看到是我和小姐,慌慌张张地就跑了。”
晚杏将那天看到的事情一字不落地说了出来。
虞棠眼泪滚落,捏着晚杏脖颈的手却是缓缓松开:
“所以你们就眼睁睁看着我的孩子顺着河流飘走?”
晚杏缩了缩脖子:“那河水那么宽,那么深,寒冬腊月的,我们能怎么办呢?”
虞棠冷笑了一声。
她该庆幸,以韩娇的恶毒,若不是天气太冷,韩娇绝对会追上孩子,将她的孩子活活溺死在水里。
晚杏见虞棠已被情绪左右,“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夫人,我们都将这些告诉您了,可见真的是要与您合作的,您去见见我家小姐吧,只要你去见我家小姐一面,奴婢就告诉您,产婆是在哪条河里放的小少爷。”
“你以为你不告诉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就不知道了吗?”
荷叶双眼充血地瞪着晚杏:
“实话告诉你吧,摄政王已经帮我家小姐找到了产婆,你不告诉我们,回京后我们也会知道。”
晚杏一时间不知道该震惊虞棠攀附上摄政王这艘大船,还是该震惊虞棠的神通广大。
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不想继续了。
和虞棠做对简直太恐怖了。
可想到自己全家的性命,她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
“夫人纵然背靠摄政王,可摄政王终有一日要回封地。”
“他不可能护得住夫人一世。”
“夫人,我家小姐是真心实意地想要和您合作。”
“多条出路总比多个敌人要强得多不是吗?”
“您如今和宫里那位不和,我家小姐愿意为您所用,您难道就一点不心动吗?”
虞棠满脸冷漠:“不心动。”
晚杏都要哭了。
她怎么都没想到虞棠如此精明,死活都不往坑里跳。
就在她绝望的时候,虞棠忽然俯身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晚杏震惊地瞪大双眼。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虞棠,脸色白的像纸一样。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答应。”
虞棠扶正她头上歪掉的步摇簪子:“就看你自己如何选择了。”
……
半刻钟后,虞棠独自一人出现在韩娇的营帐内。
刚一进入营帐,一条手臂便从后面捂住了虞棠的口鼻。
迷药吸入肺腑。
虞棠很快便昏迷了过去。
……
不知过了多久,虞棠缓缓从地上醒来,身子骨散架一样疼得厉害。
这迷药好差劲……
容镜给的迷药从来都不会有这么强的副作用。
虞棠忍不住在心中小声腹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