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简直太恶毒了。”
“小姑子都能狠下心来毒杀,将来怕不是要弑夫。”
……
贤妃听着众人指责,视线似是不经意间看向虞棠。
不对劲。
就算这个局是无解之局,虞棠未免也太安静了些。
这不像是她的风格。
不好的预感在贤妃心头盘旋。
但已经做到这一步了,断断是没有回头的余地的……
虞棠在等药效退去,这药效着实太过惊人。
她脑子到现在都是晕的。
“贤妃娘娘,您看她都无话可说了,快快处置了她吧!”
“就是啊,听说她每日打扮的花枝招展,尽去外面招惹男人。”
“没成婚前就不要脸的勾引男人,成婚后本以为收敛了,却不想愈发过分,这样的女人,浸猪笼都不为过。”
眩晕感褪去,虞棠抬头看向那指着自己鼻子骂的女人。
她冷笑一声,撑着旁边的茶几站起来:
“我当是谁,原来是连自己男人都看不住的李夫人。”
“自己长得丑,怨不得李大人一年也不去你房里一次。”
“你!”
“闭嘴吧,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虞棠第一次当众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用帕子擦着染了鲜血的手指。
她脸色苍白,虚弱的语气却盖不住锋芒:“都骂完了?”
“骂完了,也该我说两句了吧。”
她抬起头,那张素日里温婉的面容头一次展现出冷意。
像枝头绽放的玉兰,美不可攀。
现场一时间鸦雀无声。
虞棠缓缓道:“说我杀人,谁亲眼看到我杀人了。”
“奴婢亲眼看到了。”
“那你告诉我,我是用什么姿势捅的韩答应,先捅的哪里?”
“是先捅了心,还是先捅的肺,还是捅的肚子?”
“别跟我说是你等到你家答应死了以后,你才进来的。”
“我捅她的过程她不会呼救吗?”
“你们可有听到她呼救?”
被虞棠这接二连三的质问给砸懵了的丫头站在原地愣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奴婢,奴婢是没听到小姐呼救。”
贤妃听到那奴婢的回答,下意识松了一口气。
还好没被虞棠唬住,且先前早就料想过虞棠会有此一问。
若是这丫头说听到了,虞棠那张伶牙俐齿只怕要给这丫头扣一个见死不救的罪名。
她倒要看看,如今虞棠该如何回答。
“我连捅韩答应数刀,韩答应却一声不出,甚至不曾呼救,请问我捅的是死人吗?”
“那,那谁知道你是不是先给我家娘娘下了药。”
“韩答应是傻子吗?我给她下药她就喝?”
“况且我从进门就被人用迷药迷晕,直到丫头进来才醒来,诸位不信可以请太医来瞧瞧。”
“此事的确是请太医来看看比较好一些。”
“是啊。”
“先让人把韩答应盖起来了吧,这样暴露在外面,也太吓人了。”
……
虞棠的目光看向贤妃:“贤妃娘娘觉得呢?”
贤妃微微颔首,看向虞棠的眼神带着几分不明。
莫非虞棠不知道和她私通的男人是谢墨?
就算不知道和她私通的是谢墨。
也该知道太医院有她的心腹。
虞棠这步棋,自投罗网,呵呵。
“荔香,去请谢太医。”
虞棠看着胸有成竹的贤妃,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
不到一刻钟,谢墨拎着药箱满头大汗地跑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