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拂垂眸看着跪在地上的管家,他怎么都没想到,虞棠会和虞家关系不好。
也是,若是关系好,虞长宁和虞父怎么会不提拔女婿。
怎么会任由婆家那么欺负磋磨虞棠……
若是这般,虞棠嫁进宫里,虞家只怕也不会给她多少银子。
况且虞棠名声本来就不好……
他得重新估一估,虞棠值不值得一个妃位了……
没再多等下去,容拂缓缓起身:“回宫。”
太监狠狠瞪了管家一眼,忙跟上容拂的步伐。
容拂走后,管家擦着额头上的汗水,刚一转身,管家就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身边的惊蛰。
他拍着跳个不停的胸口:“惊蛰小哥你真是要吓死老夫了。”
惊蛰咧嘴笑了起来:“您老身体康健,哪有那么容易被吓死。”
“又开我玩笑,我刚刚说得还可以吗?”
“非常可以,能在皇帝面前面不改色的扯谎,您老是这个。”他竖起大拇指。
管家摆摆手:“大多都是实话……”
只是夫人和老爷对小姐并不像他说的那样满不在乎。
恰恰相反,老爷和夫人都觉得亏欠小姐良多,只是不知道如何补偿罢了。
毕竟小姐不缺钱,东西更不缺……
补偿都不知道从哪方面补偿。
这次轮到惊蛰震惊了。
“实话?”王爷嘱咐他的时候可没说这些都是实话啊……
这怎么能是实话呢……
“只是一部分,一部分。”管家意识到自己说漏嘴,忙皮笑肉不笑的找补。
惊蛰也露出一个笑容:“你猜我信不信。”
管家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苦涩。
“我的爷,您就放过我吧!”
惊蛰转身就走,他得把这件事告诉主子。
他越想越觉得主子厉害。
难怪主子不来虞家,喝着虞家现在主事儿的一个都不在……
虞小姐走的时候也没带护卫,也不知道现在到哪了。
……
被惊蛰记挂的虞棠此时正坐着马车赶往豫南。
昨夜京都下了一场雪,路面此时全是积雪,并不好走,车辆走得很是缓慢。
虞棠坐在马车内,感受着马车慢吞吞前行。
“小姐,您就不担心王爷会追来吗?”
虞棠放下车帘子:“他得忙着和容拂扯皮,分不开身,我让你带的东西都带了吗?”
荷叶忙点头,她转身从包袱里翻出造型奇特的火铳交给虞棠:“小姐,这东西真有传说中的那么神吗?”
虞棠看着那把火铳:“造出这东西的老师傅是祖父的亲信,祖父说了,他们跑船的时候遇到海盗,就是用这玩意把那群海盗震慑住的!”
“比弓箭好用了一百倍,又比船上的大炮轻巧。”
话音刚落,虞棠手里的火铳被荷叶一把抢走。
“你这是做什么?”
看着荷叶将火铳重新包回包袱里,虞棠满脸的不解。
“这么危险的东西,误伤到小姐就不好了,还是奴婢来保存吧。”
虞棠笑了笑,没与她争辩。
马车走了整整三日,终于即将抵达豫南。
离豫南越近,从豫南逃出来的灾民就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