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掉小珍珠了?”
“拿去吧,横竖我也用不着这些。”
她用帕子擦掉荷叶脸上的眼泪:“记着,他若是敢欺负你,便回来找我,我打不过他,容镜却能教训他。”
荷叶抽着鼻子点头:“奴婢记得了。”
“去吧。”
荷叶三步一回头地看着虞棠。
只是房间不大,她走得再慢,也很快就出了房门。
上了马车,荷叶的眼眶还是红红的。
江渊见她还在哭,还抱着那个匣子不撒手。
下意识觉得荷叶在虞棠那受了委屈,他脸色阴沉:“她是不是欺负你了?”
“你胡说什么呢!”
“小姐怎么会欺负我,欺负我的明明是你还差不多!”
说着,她抓江渊的衣袖将脸上的眼泪擦干。
江渊微微抬手,让她不需要低头就能擦到。
然而,荷叶擦完眼泪便用江渊的袖子捏住鼻子。
江渊心头生出不好的预感。
“哧——”
江渊额头青筋跳动。
荷叶将鼻涕擦干净。
低头从盒子里翻出药膏,直接扔进江渊怀里。
江渊低头看着白玉瓷瓶。
他眉梢轻挑:“给我的?”
“昂,不要还我!”
说着,荷叶伸手去抢。
江渊将药瓶换到另一只手里,同时举高到荷叶抢不到的位置:“送人的东西哪有要回去的道理?”
荷叶缓缓坐了回去。
江渊打开玉瓶,看着里面胶状的液体,放在鼻尖轻轻闻了闻,很淡的草药味,里面都是极其珍贵的草药。
“这药是干什么用的?”
“治烫伤的,这可是王爷特意给我家小姐调制的,便宜你了!”
江渊瞬间明白,荷叶刚刚为什么去而复返。
他低头看着荷叶紧紧抱着的漆花木盒,嘴角忍不住上扬:
“怎么忽然对我这么好?”
“我不喜欢欠人人情,你帮我报仇,砍了薛夫人一只手,我也没什么可报答你的,这瓶药就算是报答吧。”
“一瓶药就想把我打发了,荷叶,你怎么这么无情?”
荷叶瞬间炸毛:“你不要得寸进尺!”
“实话实说而已。”
“那你想怎样!”
“再跟我两个月。”
“不行,顶多一个月!”
“成交。”
……
风月楼。
容镜看着殷勤的薛夫人,抬手挡住了她添酒的动作。
“薛夫人,孤来不是为了喝酒吃饭的。”
薛夫人脸上的笑容一僵:“是,妾身明白。”
“那日是妾身糊涂,今日宴请王爷,是为了赔罪,还望王爷不要怪罪我一个没什么主见的妇人。”
“您也知道,我丈夫为了朝廷,被人暗算,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我只想给女儿谋条出路,却不想错信了别人,反倒是弄巧成拙。”
她说着,眼眶里有泪水滚动。
她本以为这番话会让容镜的态度和软一些,然而,容镜仍旧是那副冷冰冰,不近人情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