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拂点头:“嗯,珍珠体弱,是该多照顾照顾,进去吧。”
看着眼前那威严的大门,孙珍珠觉得这犹如一道道深渊巨口,进去了,想出来就难了……
可面对强权,她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进了屋,孙珍珠特意选在了离容拂很远的位置坐下。
她知道,这其实没什么用处,可比什么都不做,只能等着容拂非礼她要好。
容拂从一坐下,眼睛就落在孙珍珠的身上:
“珍珠,坐那么远干什么,你过来,昨日朕还和首辅大人谈过你,说你身子弱,你那离着火盆远,坐到朕身边来,朕身边暖和。”
孙珍珠纸觉得头皮都要炸开了。
脚趾尴尬抠地。
“多谢陛下照拂,只是臣女不觉得冷,倒是娘娘,身子臣女更弱,娘娘更应当靠着陛下才是。”
“说起来,娘娘与陛下少年成婚,如今又如此恩爱,真是不知羡慕死了多少人。”
白梅虽然知道是假话,可架不住心里受用。
她与容拂少年成婚,也曾恩爱无双,只是不知如何走到今天这一步。
显然,孙珍珠的话也勾起了容拂的回忆。
他目光看向白梅。
曾经的白梅是他最疼爱,也最亏欠的女人。
可惜,她是个耐不住寂寞的。
竟然背着他和别的男人偷情搞在了一起。
还是在他最孤立无援的那段时间……
如今他虽然警告过谢墨,谢墨也不再与白梅又暧昧,可他心里始终有一根刺。
“娘娘,不如给臣女说说您和陛下从前的事情吧,在家里我常听父亲说娘娘和陛下恩爱,可到底怎么个恩爱法,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实在是想象不到。”
白梅忍不住捂嘴直笑:“你这丫头,古灵精怪的很。”
她转头看向皇帝:“陛下还记得咱们初次见面是哪一次吗?”
皇帝也跟着陷入了回忆:“是蝉鸣寺?”
白梅一愣:“蝉鸣寺?”
容拂勾唇轻笑了一声。
“那日你穿着一身粉色长裙,正在和婢女在后山放纸鸢,那日风大,风把你的头发吹乱,你却一点都不在乎,笑的明媚灿烂,像玫瑰一样。”
白梅对此毫无印象。
她歪头看着容拂。
“你自然没有印象,那时候朕也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后来知道要嫁给朕的是你,朕乐得一晚上都没睡着。”
这都是实话。
当时他想把最好的给白梅。
婚后他也一直这样做的。
什么好吃的好用的都是先紧着她,谁也不能伤她分毫。
“贤妃第一次见朕,是在新婚夜吧?”
白梅脸色一红:“没,不是,是在一场春日宴上,陛下与才子们辩经,将那些学子辩得哑口无言的时候,那时候臣妾就对陛下一见倾心了。”
“那日的桃花开得极好,岸堤上的柳树随风轻舞,那日的陛下,比太阳还要耀眼。”
“那日陛下不光成为了臣妾心中的太阳,所有去游玩的少女,都眼睛发亮的盯着陛下。”
“可陛下谁都没看在眼里,陛下的眼里只有辩经。”
说起这件事,白梅忍不住笑了起来。
容拂也没想到,白梅竟然早就心悦于他。
两人的视线对在一起,粘稠的让人羞涩。
孙珍珠起身悄悄离去,给这两人留下重修旧好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