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珍珠更熟悉虞氏商行的玉佩。
她一眼便认出小厮手里的玉佩,快步上前,一把将玉佩夺过:
“这玉佩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门房的小厮还是第一次直面小姐的问话,要知道从前有人来拜访,他都是先告诉管家,再由管家禀告老爷或者是夫人小姐。
如今被孙珍珠这样质问,他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管家一见他这幅不争气的模样,气得直摇头。
他一脚踹在小厮的腿上:
“混账东西,小姐问你话呢,玉佩是怎么来的?”
小厮吃痛回神,忙将手里的书信交出去:
“哦,是外面来了个哑巴,让小的把这个还有这封信交给府里管事儿的。”
孙若麟也认得虞氏商行的玉佩。
又见信封上写着自己的名字。
他毫不犹豫打开。
抖开信纸模,一行简短的文字映入眼帘。
信纸中间贴着一张卷曲的字条,是虞棠的笔迹。
“是虞小姐让他来的,他也在信里说明自己是个有点本事的大夫。”
孙若麟知道,这个有点本事怕是对方的自谦。
孙珍珠一听是虞棠介绍来的,更是放心:“还愣在这里做什么,把人请进来。”
“是。”
门房和管家急忙去请人。
哑医穿着一身洗的发白的麻布衣衫,肩上背着一个药箱。
走在偌大的孙府,他脸上没有半点紧张或者是忐忑。
孙珍珠一见着人,便快步迎了上来。
“您便是虞姐姐介绍来的大夫?”
哑医颔首,他又抬头指了指自己的嗓子,表明自己不能说话后,手指向屋里,做了一个疑惑的表情。
“您是问我父亲情况怎么样?”
哑医再次点头。
孙珍珠忙将父亲的情况说了一遍,同时引着哑医往屋里走去。
……
皇宫。
容拂看着工部新递上来的折子,眉头皱得更紧。
红豆穿着薄薄的纱衣,从后面环住容拂的脖颈:
“年三十了陛下怎么还在看折子,快来陪臣妾一起守夜~”
容拂一把甩开红豆的手:“和你一起守夜能守出琼楼玉宇来?”
工部新上的折子把修建殿宇的费用算出来了。
原先拨下去的六十万两不够,想要殿宇盖起来,至少还要再拨六十万两……
六十万两!
他现在上哪里去给工部搞六十万两银子!
礼部和兵部也都在伸手要银子。
户部账上一穷二白,连官员的饷银都是户部尚书自掏腰包补上的。
将折子狠狠砸在桌上。
容拂心里盘算着哪里还能挪出更多的银子。
加征税银?
苦一苦百姓总会有银子的。
除了百姓,那些不入流的官员职位也可以拿来售卖……
横竖下面的人早就在售卖官位了。
如今不过是把那些本该进入自己口袋的钱从那些贪官手里拿来。
除此之外,孙家应该也能拿出不少钱来……
想到孙伯远,容拂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他最初并不想动孙伯远。
可孙伯远实在是不知好歹。
他不过多用了几十万两的银子,孙伯远便揪着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