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大言不惭地说自己不配坐在这个位子上。
呵,到底自己是皇帝还是他是皇帝?
他也没想让人把孙伯远给打死,只想给孙伯远一个教训而已。
谁知道下面的太监不懂事,将孙伯远打成那个样子……
他也惩罚了那几个行刑的太监。
至于孙伯远自己能不能撑过去,看命吧。
横竖这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
最重要的,还是银子的事儿。
红豆看着容拂变幻莫测的神情,再次贴了过去:
“陛下可是在为银子的事情烦心?”
容拂将手中的折子扔在桌上:“你又有什么鬼点子?”
“陛下,臣妾帮您想办法,您怎么还骂臣妾呢。”
容拂一把将人捞进怀里,狠狠吻住红豆的唇瓣,等到一吻结束,他掐着红豆的下巴:
“说,有什么想法。”
“孙伯远不是不想让孙小姐嫁进宫里嘛,您可以以此为要挟让他出银子啊。”
“还有虞长宁,他也有钱,当初陛下的赏赐大家可的都看在眼里的,那些赏赐他若是肯拿出来,别说修一座殿宇,就是修十座,陛下也不用再为银钱的事情烦心。”
“他不是想娶孙珍珠吗,只要给够银子,您亲自为他说媒作保,一个女人换几十乃至上百万两白银,这笔账不是很划算吗?”
红豆当然不是真心为了容拂筹钱才出的这个主意。
她不过是不想别人进宫分了自己的宠爱。
那孙珍珠长得那般灵动。
她若是进宫,稍微勾勾手指头皇帝一颗心怕是都要折在她身上了。
万一她肚子再争气一点。
一举得男,这宫里还有她红豆什么事儿。
这样强的对手,能少一个是一个。
解语花,皇帝有她这一朵便足够了。
容拂没说话。
这个主意但凡红豆早两日说,他都能笑着点头。
可偏偏他已经降了虞长宁的职,又将孙伯远打成个半死不活。
他身子后仰:“孙伯远如今命悬一线,生死难料……”
红豆恨不得将自己贴在容拂身上,闻言她发出银铃般清脆的笑声:
“陛下这个时候怎么反倒糊涂了。”
“你这妮子,是朕平时太惯着你了,什么话都敢说。”
红豆知道,容拂这个时候正在兴头上,便是说一两句过分的话容拂也不会计较。
“那还不是陛下疼臣妾。”
“行了,快说,到底有什么主意。”
“那些大夫看不好孙首辅,说到底无非是医术不精,想这天底下最好的大夫在哪里?”
“你是说,宫里的太医?”
“是了,尤其是那谢太医,臣妾在做宫女的时候便知道了,谢大人年纪轻轻便医术了得,太医院几位老太医都赞不绝口,说谢太医天赋了得,谢太医若是肯出手,小小梃杖之伤还不是手到擒来?”
容拂没说话。
谢墨的本事他还是知道的。
的确是太医院里的佼佼者。
开药大胆,他当初扮傻的药就是谢墨给开的。
吃了那药,整个太医院给他把脉,愣是没一个能把出他是正常人。
“谢墨的确不错。”
“那陛下还犹豫什么呢?”
容拂身体微微后仰。
如今事情有了解决之法,他心中的躁动褪去,忍不住开始想更多。
他早就看不惯孙伯远那股子张狂劲儿了。
把控着文官集团,所有的文官都对他唯命是从。
明明自己才是皇帝,可愣是没一个人把他放在眼里。
这件事不急,必须得让孙伯远长长记性,让他明白,谁才是容国真正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