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深躲在莫言辞的衣袖里不停地发抖着:「师,师哥,我,我不想待在这了,我,我想回家,呜,这里,这里好可怕……」
莫言辞轻拍着莫言深的背:「难道阿深不想知道李府的秘密吗?我们就快揭晓了,别怕,师哥一直在这保护你的。」莫言深抓着莫言辞的衣袖深呼吸了好几次,鼻息间都是师哥身上淡淡的冷梅香味,才将心神渐渐地稳定下来,露出勉强的笑容:「师哥,我,我没事了,我,我刚刚就是突然被吓到而已,现在,现在,不怕了,真的!」只见他仍旧躲在师哥怀里,彷佛师哥存在的范围以外都是不安全之地。
莫言辞鼓励地拍了拍躲在自己胸膛里故作镇静的莫言深:「现在,我们就去看看,这里究竟藏着什么……」语毕,便要两人都禁了声,他侧耳专心地注意门外的动静。
「吱呀」一声,那扇门被推开,走出了三个黑衣人,其中一人低声说着:「那个还真是硬骨头,都这么多天了还不说,我看没几天他也要被扔进那里了!」最前面的人回应:「说来他也命大,之前疯药也套不出话,现在身上全都烂光了,还是死硬不说,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啊?」最后面的人也答腔:「哎,该不会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不知道是谁说的:「嘘,那也不关我们的事,走了。」
等到三人走远了,莫言辞才轻轻推门走出去,莫言深也紧随身后并悄悄地关上门,两人静心听了一会儿,确定再也没有什么动静后,莫言辞才慢慢拉开另一扇门,门后是同样土石的通道,却没那么阴暗,通道并不长,尽头是一道从外挂锁的铁门,门边也点着火把,此刻并未锁上。
莫言辞推开铁门,脚下的石子多了起来,轻盈的脚步也无法避免在走动时发出声响,於是两人前进的速度放慢了许多。同样是狭窄的通道,每走一步,石子的摩抆声就会回荡在耳边,令两人的行动只能更加小心翼翼,走了百来步之后,前面的嘈杂声愈发清楚,一道道挥鞭的声音充斥在整个通道里,紧随着痛苦的哀号声划破虚伪的平静,两人也加快了步伐向声音走去。
石子路指向了一个颇为宽广的密室,愈靠近密室,那股潮湿混着铁锈的味道就更加浓重,还夹杂着难闻的恶心臭味,让两人不由自主地皱了一下眉头,用手掩了口鼻。
在距离密室门口尚有十余步时,莫言辞突然停下了脚步,莫言深也警惕地停在他身后,抬头看着莫言辞,紧张地无声问道:「师哥,怎么了?」莫言辞只是将食指放在嘴唇上,让莫言深安静。
「啧,都已经这样了,怎么,还没想起来?」一个黑衣人手执着都是倒钩的马鞭簌簌地在地上挥舞着,一个血人被大字型固定在ㄇ字型的木架上,头和四肢都无力地垂着,地上一滩又一滩似干未干的血迹,「我,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想要我说什么?」一丝只剩气音的声音缓缓地说出,那血人连头都没抬,就像是对着地面低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