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对钢刺也不是普通的武器,是他们特别请锻器师和巧匠订制的灵器,灵器是仅次於王族兵器的武器,里面生长不同属性的器灵,师兄的灌入力量后觉醒冰属性器灵,取名阴冽,曦的则唤醒了火属性器灵,唤作阴磷。」
「什么是灵器?」
月恕耐心对我解释:「灵器是蕴含器灵的武器,器灵能增强武器发挥的效果,要自然孕育出器灵的话,天时地利人和是不可少的,武器必须存在於灵气旺盛的地方,经过长时间的浸润,并且过程中不能有过多人气侵扰,此为特等灵器,最为少见,已无限接近王族武器。如果刚刚讲的条件有部分没达到,器灵的强度就会下降,不过只要有器灵,威力都会比一般武器强上不少。」
「那灵器也可以制作出来?」学习魔法比较久的舒月有着更多的经历,对此感到不可思议。
「可以,但不容易。等级高的锻器师能锻造出会产生灵气的武器,自然很快就会孕育出器灵,威力只会比自然产生的特级灵器差一点点。」
舒月的眼睛闪着小星星,看得出来他很想要拥有这样的武器,就连平常没用武器的薛南此时也跃跃欲试,想要立刻得到一套这样的弓箭来使。
不同於他们对好武器的慾望,我并没有对灵器升出太大的兴趣,毕竟我才刚从曦那里得到了一样貌似不普通的兵器。
「曦是不是给你武器了?」月恕看我这么镇定便如此推想。
我想了想,曦好像没说短戟不能拿出来给人看,况且这些人都是我一起并肩战斗的伙伴,更没有理由瞒着他们了。
从怀中掏出那对短戟给月恕,月恕接过去时露出了诧异的神情,细细观察片刻后,他把短戟放到旁边桌上,接着拿出钢骨扇,对准短戟用力敲下去!
当——月恕的钢骨扇被短戟弹开,我们凑过去一看,扇柄的部分出现一道抆痕。
「曦居然给你王族兵器!而且这对短戟还不是普通的王器,是你凤凰族的先祖使用过的武器,这样一来,武器认主的时间将会大幅缩减,你很快就会拥有更强的力量了。」后面这段话是月恕直接传到我脑海里的。
「这真的是王器?」「怎么判断是王器的?」舒月跟薛南从来没看过灵器,更别提传说中的王族兵器了。
「你们有没有看到这上面有红色的纹路,这是属於火系王族兵器特有的王纹,而且越深代表武器越熟悉该属性的力量。」月恕指着短戟上的纹路给我们看:「属性不合的人也能使用武器,但无法发挥力量,因为武器不熟悉属性力量;反之,如果使用同属性前人的武器,武器早就被这个属性的力量浸润,让武器重新认主的速度会加快很多。」
我拿回短戟仔细观察,发现在几道比较粗的条纹旁边有许多细小的分支,一圈一圈缠绕交织於这一对短戟。
「更重要的是,」月恕苦笑:「我的钢骨扇银心是特级灵器,在没有灌注力量的情况还能使它受到损伤的只会有王族兵器了。」
我们恍然大悟,原来月恕是因为这样才要拿两柄武器互相攻击。
「该死……不要再用自燃了!」
又一次被冰辰打飞出去,曦的脸色很难看,但看得出来她还是很不想被冰辰关起来,正努力的爬起来想要反击。
冰辰向前窜去,手里的阴冽缩回换成一根冰刺对准曦射去,正中曦的肩膀。
「果然是寒毒啊。」月恕担心的说。
「寒毒?」都开始用毒了吗……
「曦不想被师兄弄昏,因为物理攻击对她效果不大,能够让她的身体完全放松接受治疗的方法是脱离不了用毒的,这种方法复原速度会比较快,可是醒过来人会很不舒服,所以后来她都是硬扛,每次都惹师兄生气。」
「用毒难道不会对身体有影响吗?」从舒月的脸上可以看到些许的恐惧,这两个到底是什么人啊,这……这真的只是切磋的程度吗?
「曦的体质特殊,这种小毒只会让她暂时失去意识,效力根本不到一般人的一半。」
「太可怕了……」
含有寒毒的冰刺射中曦之后迅速融化渗入身体中,冰辰瞄准曦的后颈一敲,叛逆的黑袍终於被搞定了。
「月恕,你安排一下去取药的人选,我把小熠送去闭关之后再回来。」
月恕挥挥手表示知晓,冰辰踏着一个黑色的传送阵离开了。
薛南看到两大强者对决结束,抬脚就要向前走离开墙边,结果不知道什么东西挡住路,当一下就撞到头。
薛南揉着头,另一手伸出去赫然发现我们周围出现一道屏障。
「月恕这个……?」薛南茫然看着月恕。
「空间切割。」月恕将手放到屏障上:「你们真的以为,他们俩打架能够安全站在旁边围观吗?」
嘶——我们几个倒抽一口气,在切割的空间以外的房间布满着冰藤蔓,空中飘落一点一点的火星和雪花,周身的火元素特别浓郁,就连少见的冰元素也能轻易感受到,冷得我们直打哆嗦。
「先出去吧。」月恕打个响指加强我们四个的护身结界,尤其是舒云,一点意识都没有,完全没办法保护自己。
到隔壁房间,我们回到一开始的话题——如何救治舒云。
「如同曦所说的,要救舒云必须去央都接任务,还得去血谷,整个过程极为凶险,特别是血谷,虽然血灵玉只要去外围就能找到,但光是外围就有许多高阶凶兽和血教设下的陷阱。对此,你们有谁想去?」
「我要去,舒云平常就很照顾我们,我不会在这时候抛下他的。」薛南坚定地说。
「我也去。」除去舒云与我们的情义,我也想趁机见见世面。
我跟薛南都表态了,舒月明显也想去,只是想起曦刚刚竟然否决了这项要求,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月恕注意到了这点让舒月不用担心,因为曦对他是有别的安排的。
「你哥哥的神识严重受损,曦利用她强韧的神识稳定你哥的伤势,但是你也看到曦的状态,实在没有余力在时时看着你哥,所以只有拥有连结的你能够保障他的状态稳定。」
舒月听完之后才放松下来:「好,那我就留下来照顾哥,他的命就拜托你们了。」
「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讨论。」月恕把正想要回去准备的我们叫回来:「我们这个队伍,三个人是远远不够的,你们的实力还不能去血谷,保险起见,我建议你们再找其他人可以信任的人一起去,最好是魔法能力可以控制物体的人,遇到战斗时会更方便。」
有一定实力、可以信任、控制,结合这几个条件,我想到一个人,可是他跟舒云非亲非故,不知道愿不愿意帮助我们。
对於这个问题大家都沉默不语,显然都在考虑心中的人选。
「你们先回去休息吧,两天后的早上到这里集合,到时候我再跟全部人统一讲注意事项。」月恕看得出我们都累垮了,且寻找人手也需要时间,便让我们两天后再出发。
晚上吃完饭之后我走到隔壁房间,站在门口思考该如何请他帮忙,结果我还没想完,房门就开了,连昊晔带着浅笑出现在我面前。
「小焓,发生什么事了吗?先进来谈吧。」
我走进连昊晔的房间,他的桌上丢着一团纱布,旁边有几罐药品和一件破损的灰袍,我这才想起学长也是灰袍,今天也受到了攻击。
「学长你还好吗?」
「我们这组比较幸运,被攻击时的位置接近总部,寒幽大人很快就带人来支援,大部分的人都只受了轻伤。」
幸好冰辰去得快,否则我大概就再也看不到学长了。
「话说,小焓你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
「今天我们小组直接受到血逍的攻击,组长神识重伤,需要去央都领任务和去血谷,因为我们组的人几乎都受伤了,所以想要请你帮忙。」我把我的魔法能力、在资情部的位置和今天发生的事跟连昊晔叙述一遍。
「是舒云啊?」连昊晔思考片刻就同意了:「我加入你们,什么时候出发?」
「啊?」连昊晔这么快就同意实在出乎我意料。
「舒云这个老师我还是很佩服的,不要把我想得那么小气好不好。」连昊晔笑着拍了我一下:「能够帮助他当然要尽一份力啊。」
舒云真的是一个很不错的人,虽然认识他的人不多,除了同为蓝袍的几位长官,就是我们这些伙伴跟几个学生了,但是只要跟他接触过,都会尊敬他的为人。
我跟连昊晔讲了出发的时间之后只再聊几句就回房休息了,毕竟我们都受了伤,治癒术并不能治疗到全无伤害,还是需要好好休息的。
两天之后我跟连昊晔一起前往集合房间,路上他问了我练习魔法的进度。
「昨天忘记问了,你说你已经洗炼过,那你是哪种血脉的?」
「火系血脉。」我没有提凤凰族的事:「曦说我的血脉纯度还挺高的,修炼起来会比一般人还快速。」
「曦?」完蛋了,不小心把黑袍的名字爆出来了,学长又不是什么好唬弄的人,怎么办呢?
老实说我憋得很辛苦,学长又不是外人,一直瞒着他也很过意不去,小小纠结过后我还是决定跟他坦白。
「曦是现在全世界唯一的黑袍,我真正的指导人。」连昊晔知道我的指导是海漩,所以我特别解释了曦要找个人挂名的原因。
「原来如此,我就觉得奇怪,为什么你得到文武考榜首居然没有特别的奖励。」
我没有把夙寒冥的真实身份告诉学长,我怕他知道之后会无法接受。
到了集合处,舒月和薛南都到了,在讨论舒云的情况,还有一个我不认识女子站在舒月旁。
见到我的到来,他们几个停止聊天,舒月向我们介绍身边这个陌生的灰袍。
「这位是安梦琪,我跟我哥从小到大的玩伴,修炼自然雷系法术,在资情部担任探查门第一小组组长。」
我正要将连昊晔介绍给大家,结果安梦琪率先叫出他的名字:「连昊晔,七组组长,修炼念力。」
「不错,梦琪,没想到你还是一组组长呢!」
「你们两个认识?」薛南奇怪的问。
「当然。」连昊晔说:「我们两个在某次任务中搭档过。」
「那就好啦,」薛南拍手道:「既然都认识那就不用再花时间适应了。」
「我还不认识你呢!」连昊晔连忙提醒薛南。
薛南一拍脑门转过身面对连昊晔:「差点忘记。」
等等,薛南不会是要进行那个吧?
「我叫薛南,修炼的魔法是这个!」真的又要搞这个了……
薛南右手一翻左手一捻,弓箭在手,又是一根光箭射向连昊晔。
连昊晔没有闪躲,手指朝光箭一点,光箭立时坠地化成光元素。
「佩服佩服,我看得出你这一两年才学魔法,能有这种反应了不起!」
被看出魔法学龄的连昊晔愣了一下,他原本以为薛南是一个随便的人,正对他能被选入执行一组感到意外。
我没有把舒云舒月以外的人名告诉连昊晔,怕不合规定,现在悄悄跟他说昨天战斗时的情况,使他不禁感叹资情部统御毒辣的眼光。
又过了一会儿月恕出现,他扫视一圈确认人都到齐便把手上提的袋子放到桌上,招呼我们一人过去领一个急救包。
「这次我们要去最危险的地方是血谷,血谷与我们身处的世界位於不同的位面,那里的灵气密度比较高,几乎人人都会魔法,被称为上界。」
月恕在我们惊叹的目光下开始宣布了更重要的事。
「一直以来,血谷都被正道人士认定是最危险的地域,原因就是,那里是通往血教大本营的必经之路,血教的第一道关口!」
我们即将面对的是这么惊心的考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