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楚和慕容迥雪送管家的牢房里出来,来到樊成关押的牢房,樊成是个聪明人,一见孟天楚的表情就知道一切都完了。
孟天楚走到牢房前,看着樊成,说道:“知道我们为什么会在你的新宅子里抓到你吗?”
樊成冷冷地看了看他,道:“我怎么知道,你孟师爷这么聪明的人,想要抓我,还不易如反掌?”
孟天楚笑了,说道:“我孟天楚再是聪明,想也没有你家夫人那么会精打细算,将你和我都算计进去了。”
樊成一头雾水的样子,道:“你什么意思?”
孟天楚说道:“等你家夫人来了,你自己亲自问问不就知道了,不过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就是你这个新宅子的地址是你家夫人告诉我的,说你在这里,我们就来看看,於是就把你请到这里来了。”
樊成一听,眼睛都大了,说道:“怎么可能?孟天楚你不要信口雌黄,我家娘子足不出户,天天在家只做针线不问世事,而且对我也是言听计从,你不要挑拨离间,她怎么会害我?”
孟天楚说道:“她害得怕还不止你一个人吧。”
樊成道:“孟天楚,你到底什么意思,有什么话你就说明白,我最讨厌人家说话说一半留一半的,我樊成是个粗人不想去猜。”
正要说话,王译带着樊成的哑巴夫人进来了,那哑巴哭着扑在牢房的柱子上将手伸进去要抓樊成的手,樊成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没有理会。
王译走到孟天楚的身边,悄悄地说道:“那个女人还真是不简单,已经找了我们县太老爷,好在这个案子是你在办,要不我们的县太老爷见了银子怕是早就放人了。”
樊成看着自己的老婆问道:“是不是你告诉了衙门地人说我住在什么地方?”
那哑巴想是早就知道樊成会这么问。镇定地点了点头。然后用手比画着什么,孟天楚在一旁看着,猜测她在给自己地丈夫做什么样的解释。
樊成还没有看她比画完。就厌烦地说道:“好了,你也不用说了,我也不想听你解释些什么,你无论做任何的解释,你都还是将我送进了这衙门地大牢,以前我没有理由休你。现在我有了,一个妇道人家连最基本的‘三从四德’都做不到,我还要你做什么?”
那哑巴一听樊成这么说,刚才还急切的神情顷刻间变成了绝望,她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突然她从袖子中拿出一个东西,迅地放进嘴里,孟天大喊一声不好。上前用手将把东西从那哑巴的嘴里抠了出来,原来是一小块金子。
孟天楚将那哑巴一掌推在地上,气愤地说道:“你做了这么多的事情,难道就想一死了之?你担心失去樊成。失去在樊家地地位,於是你就将他身边的女人一个个地害死。你的心也太黑了吧。”
樊成也说道:“我的心中从前对你还一直有一些愧疚,所以无论我在外面有多少女人,我宁可在外面给她们置办个家,都不带回来让你伤心,没有想到你还是这么做了。”
孟天楚说道:“你是用什么办法让小青自杀的?”
那哑巴还没有比划,樊成却抢着说道:“小青是你杀的?”
哑巴点了点头,比划道:“我就是告诉她你已经嫌弃她老了,不要她了,已经在外面给别的女人置办了房子在外面养了更年轻的女人了,我说地也是事实,是她自己想不开,和我有什么关系。”
樊成见她面无表情地比划着,踉跄一下,差点摔在地上,口中说道:“你好恶毒,你知道她已经被那妓院的老鸨逼迫的没有路可走了,你再这么一说,她不死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孟天楚冷笑一声,说道:“她还没有告诉你,是她让管家将莲儿的屍体放在暖春阁地吧。”
樊成一听,恶狠狠地看了看还趴在地上的哑巴,神情沮丧。
孟天楚将怀中地从小青肚子里找到的那块玉拿出来,哑巴见了,眼睛一下就亮了,手舞足蹈地比划着。
孟天楚看了看她,说道:“这下我想我是明白了,问过她这块玉,你知道你家老爷有一对这样上好的玉,却现少了一块儿,你猜到在小青那里,在你逼死小青的那一天你问过她,但是她没有给你,对吧。你大概还让管家在将莲儿放在小青房间那一天,还顺便找了一下这块玉吧。”
那哑巴见孟天楚说的没有错,只好点了点头,眼睛却还是没有离开孟天楚手上的那一块玉。
樊成问道:“那你是从哪里得到这一块玉的呢?”
孟天楚说道:“从小青的肚子里,她吞到肚子里了。想来这也是你送给她唯一可以让她留下和记住你的物件了,所以她大概是怕你夫人找到了,所以想让这个东西陪她一起去黄泉路吧。”
樊成听孟天楚这么一说,神情一下就伤感了起来,喃喃地说道:“我确实亏欠她太多了,既然是给了她,就请你还是还给她吧。”
孟天楚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将那玉放回自己的怀中,然后看了看樊成和他的夫人,说道:“王译将这歹毒的妇人也关起来,我出去一趟。”
孟天楚走出门去,慕容迥雪追了出来,问道:“案子就这么结了吗?”
孟天楚看了看慕容迥雪,深沉地说道:“是的,结了。”
慕容迥雪知道孟天楚的心情不好,说道:“想开点,那你现在去哪里呢?”
孟天楚抬头看了看天,说道“最近一直很忙,我有几个人要去看看。”
慕容迥雪问道:“是小青吗?”
孟天楚摇了摇头,说道:“不,是席若和苏炎。”
慕容迥雪道:“我还以为……”
孟天楚站住了,呆了半晌,轻轻说道:“小青会来看我的——在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