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安易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拿筷子敲了敲我的头:「我是在通过我朋友的例子,让你直观地感受到性瘾犯了有多恐怖。」
他接着说:「你哥这阵子一直在家里,就算是白天不上班去做/爱,也不能满足性瘾患者的。所以他应该是有在看心理医生,慢慢治疗。至於昨天,估计是停了治疗或者出了什麽事情吧。」
我突然想起时溪跟我的两次做/爱,无一不是以一方晕过去而告终的,第一次的时候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磕了药,这麽一想,他那时候是性瘾犯了?
「当然。」安易说:「这是我的猜测,事情的真相你还是得去问问你哥。我也建议你们好好聊聊。」
我点点头,心里不像一开始时候那麽慌了。我跟安易道谢,他倒是没什麽表情,只是说:「真的想谢我,可以给我介绍个可靠的炮友。」
他不说还好,一说我又怀疑那朋友是他自己了。
大概是看出了我的想法,安易对我翻了个白眼。
吃完饭后我们就回公司了,上班我不好玩手机,不过下班后我上网查了查,跟安易告诉我的差不多。我想可能时溪身上还发生了些我不知道的事情,我决定晚上到家见到时溪后问问。
还有时臻。
不知道他们两个到底是为什麽吵架,这麽久了还没有和好。时臻知道时溪的性瘾吗?还是他们吵架就是因为时溪的性瘾呢?
我要不要去问问?
想到这我突然停住,记忆开始回笼后退,退到昨天晚上我把时溪抵在墙上,时溪说想做时,客厅的时钟指向7点15分——我完全有足够的时间叫时臻过来或者直接送时溪去时臻那里。
但我没有。
啊哈哈,那什麽,我跟时臻都不熟的,还是不问他了。
可能是怕什麽就来什麽,晚上我回到家,还没开门就听到屋里传来说话声,我凑近了点,听声音是时臻和时溪。
他们似乎在吵着什麽,情绪激动,没有怎麽控制音量。我站在门口听得一清二楚,一边感慨这尼玛什麽破鸡儿隔音,一边津津有味地偷听。
时溪还算克制地说:「好了,不要说了。如果你是为了这个来的,完全没有意义,你可以走了。」
时臻很凶:「你肉/体出轨,对我来说没有意义?那我算什麽?」
我大惊失色,时臻这麽快就知道了?时溪也大惊失色:「什麽肉/体出轨?就亲了一下,还是他跑过来突然亲的,不是我主动亲的啊。」
我松了口气,原来不是说我这件事啊——等等,什麽亲不亲的?
时臻怒不可恶:「那也是肉/体出轨。」
我震惊了,时臻这语气,是吃醋还是撒娇啊?怎麽觉得有点可爱......额,不对,难道时臻就为有谁突然亲了我大哥一下这事跟我大哥吵架闹这麽大?
时溪似乎也有点无语:「你跟我吵这种事一点意义都没有。」
时臻突然不说话了,好一会儿才传来他的声音:「哥,我出差这麽久,你没有想我吗?」
哦~我恍然大悟,原来时臻是出差去了,才「消失」这麽久。
额,也不对啊,那他一走,我大哥就来找我,这样又算是什麽?
时臻说:「你答应我,跟他们断干净,好不好?」
时溪没有回话,我在门口听完开始发散思维。
跟他们断干净?他们是谁?我大哥的炮友们?这麽说,我大哥是真的有性瘾,二哥也知道这件事?那我二哥也能忍?看样子不像啊?
我想得入神,没有注意到什麽时候门开了,时溪跟时臻看着我。
不知怎麽的,我突然觉得有点尴尬,只好干笑了声,问时溪:「他都知道了?」
时溪皱眉看着我,随即说:「你知道了?」
时臻问:「什麽知道了?」
我无辜眨眼:「我什麽都不知道。」
我们三人两两面面相觊,最后还是时溪说:「进来吧,站门口干甚麽。」
我进去了,时溪又对时臻说:「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