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是介意太子曾对楚姒朝动心,介意楚姒朝差点成了太子妃。
可不管如何现在太子妃是她,而且楚家也不是他们闻家能招惹的人。
此事一旦东窗事发,必定祸及己身,全家族都会被连累。
更别说现在楚姒朝正是民间歌颂的圣贤,皇帝赞誉的官眷。
“长姐你瞧你,没事的。”闻繁落摆摆手,不以为然,“我都调查妥当了,如今黑口病的死亡率不高,很多都被治愈了,楚姒朝死不了的,我心里有数。
就是看不得她那么嚣张,想给她一些苦头吃罢了。您是不知因为楚姒朝我受了多大的委屈丢了多大的人。”
直到现在她想到袁子栎的那番话都怒火上心头。
但说来也可笑,这些让闻繁落自尊心受辱的话明明是袁子栎说的,但她却去找楚姒朝的麻烦。
“谁给你说的?昨日天佑城传来捷报,在过去的一个星期里新感染了一千多人,四万人数高达上百,如今疫情是得到了控制,但只是一些轻度的人能治愈,死亡人数还在上升。”
闻繁落一愣:“可楚姒朝不是前期轻度吗……应该不会有事的吧?”
“病情这种事变幻莫测,前一个时辰还是轻度、再过一个时辰就很有可能。事关生死,你怎能如此轻率。”
太子妃着急,想到什么又问,“这件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那些都是我的心腹,就连动手的裁缝都不知道我的身份,我让奴婢接触的。”闻繁落一顿,又说,“季兰君也知道。”
“季兰君?”
太子妃皱眉。
季兰君这个人她从第一眼看就不喜欢,她心思深沉,一张嘴从未有一句假话。
之前在独妃这件事上,她就看出了这个人心术不正。
“这件事非同小可,闻家也不是她能得罪的,我会让人去警告,但以后不许再说这种事。”
太子妃警告,怒其不争。
“我就知道长姐对我最好了!”闻繁落撒娇。
“砰——”
殿门忽被人踹开,太子怒气冲冲地从外进来。
“你果然在这里?”他又看着太子妃,失望地说,“这件事情难道太子妃你也有一份?”
太子妃一僵,几乎是立即明白他所指何意。
“出什么事儿了?殿下您怎的这么大火气。”闻繁落这个始作俑者还没反应过来。
“楚姒朝被人带去京郊了,她染病了。大理寺卿同本殿说,是二小姐你举报的。”
最后那句话,太子几乎是咬牙切齿。
太子平日多温和的一个人啊,这会却气得暴跳如雷,还是为的楚姒朝。
太子妃心里不是滋味:“殿下,您是不是应该问过臣妾,之后再来定罪也不迟,您问就不问就认定是臣妾,是小妹做的。”
“那太子妃的意思是,这件事情你完全不知情,你现在是一头雾水?还是太子妃觉得这件事二小姐无辜,是大理寺卿栽赃陷害?”
太子妃哑口无言,也知道无从狡辩,说:“这件事情我也是比夫君知道早半个时辰而已。”
太子冷笑:“这件事但凡没人捅出去楚姒朝是可以待在侯府好好医治的。她为灾民、为朝廷做了这么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便是染病也无需去那种地方。
就在自己家舒舒服服地治疗不行吗?你们为何要这般狠心,将她敢去那种地方。太子妃,本殿从前一直认为你是个善解人意的姑娘,却不想行事也如此的龌龊。”
太子妃红了眼眶:“殿下,这件事臣妾真的没做。”
闻繁落看着姐姐姐夫吵架,连忙说:“都是我做的跟我姐姐没关系,更何况现在楚姒朝不是说了是轻度吗?她死不了的。
太子您何必为了一个外人对太子妃大动肝火。”
“你们以为这件事本殿能查出来,别人就查不到?你们是嫌闻家跟楚家的关系还不够差是吗?
楚家父兄最疼楚姒朝了,等他们回来有你们好果子吃的。”
他想到什么,又问:“本殿可是听说这段时间楚姒朝都从未去过京郊,好端端的怎的会染病?这不会跟你们两个有关系吧。”
闻繁落神色惨白,太子妃怕惹他生气,立即否认:“太子您越说越离谱了,事关人命,臣妾跟妹妹不至于糊涂至此。”
“最好是。”太子眉头紧锁,“……否则这下本殿也保不住你们了。”
闻繁落目露凶光,咬住下唇。
都是楚姒朝的错,勾引袁大人就算了,现在还勾着太子不放。
若非她平日对太子暗送秋波,太子那么温和的人怎会因她对长姐这样,还当着一屋子的下人的面。
她在心里冷笑。
看来楚姒朝是自以为国色天香,才敢在外面这么勾三搭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