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夫人性子最是和善,京中贵妇无人不知她一心向善,女儿出事后日日礼佛,这些年极少出来与众人走动,几乎把一切都看淡了。
太后寿宴,冒着被治罪的风险站出来,难不成事真有蹊跷?
唯平阳侯夫人一脸怒气,看着她不爽。
谢老夫不敢乱了规矩,缓缓跪下去,掷地有声道:“佳仁没有错,臣妇并不质疑华府的人有得到过整块和田玉石,但臣妇敢如此笃定此佛出自谢府,是因为药王菩萨眉心的那一点斑光,世间不要能那般巧合会有第二块。”
华宪忽然没了底气,他不认识佳仁郡主,可是他知道谢太师府啊。妹妹不是说谢府的人好多年不参加宫宴了,今个她怎么就来了?
做贼心虚、内心有鬼说的就是他此刻心情。
额头冷汗涔涔,他在皇上的注视下,甚至不敢擦一下。
这会整个华府都顶着欺君的罪名,他死也不能承认。
“世间巧合之事何止一二,此玉石从开采、到雕刻、开光,我华府证人不下数十位,谢太师夫人可不能为了护着佳仁郡主,就说这一抹金光般的黄斑是证据。”
太后觉得华宪说的有道理。
整块玉石再难寻,世间也不可能只此一块。
佛像雕刻有相似那也是巧合。
不能因为那一点特征就笃定是证据。
平阳侯夫人这时冷哼。
“老夫人以貌为凭已经成了习惯,听闻当时你认下佳仁郡主之时,也是因为她和已故的庄亲王妃长得像便没了怀疑就认了亲。”
她一声冷笑,“您这不严谨的性子在自家随意都可,今日竟然也因为这点证据就大闹太后寿宴,老夫人可莫要被有心之人给害了呀!”
她是廉和颂的母亲,他儿子因为在相国寺的事被褫夺了继承爵位的权利,更是受侯爷的厌弃被丢到了房山卫去历练,娇生惯养长大的哥儿去给人当侍从,不知受了多少的苦。
她盼的嫡长孙也掉了。
问清原由,皆因这个佳仁郡主,就是这个女人给害的。
这个女人就是个不安份的性子,害了一个又一个,这女人回京后,她养父一家全都没得好下场,她可都打听得清清楚楚。
她可是恨毒了魏卿玖,奈何现在动不了她,今日终于抓住了机会,一定要让这女人受到惩罚。
“谢姐姐这个毛病得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