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夫人一声冷哼,“侯夫人这是在指我人老糊涂了,太师也糊涂了?还是苏大人苏阁老也糊涂?!”
廉氏撇了撇嘴道:“老身可不敢那样认为,只是好意提醒你,一把年纪的人了,怎么还失了沉稳。”
廉贵妃也因为侄儿的事被夺了绿头牌子三个月之久,她心中也是恨的厉害。
“谢老夫人,咱们今日就事论事,您要是没有确切证据只凭那一抹霞色确实不该这样搅合太后寿宴,您和佳仁郡主这样做,可是大不敬,侯夫人也是为您好。”
魏卿玖看着贵妃娘娘和平阳侯夫人,知道今日这事若不拿出证据,即便皇太后想饶了她的冒失,也会因为这些得罪过的小人被吃罪。
不拿出证据,她就给祖母,给整个太师府招惹了祸事。
魏卿玖的聪慧从不是无的放矢,她若心中无底气,怎敢惹事。
她刚要开口,说她有证人。
谢老夫人却是问廉贵妃。
“若臣妇说,就是这抹霞色才是真正的证据,能证明这是我谢府在四十二年前找工匠打造出的玉佛,那欺君之人该如何定罪!”
廉贵妃当下惶恐,“哎呦,这种事本宫可不敢乱说,这要问皇上。”
皇上睨了她一眼,面色半点波澜看不出,他问皇太后,“母后,您看这事如何定夺?”
皇太后也是经历一辈子后宫争斗之人。
庄亲王府的情况她也是明白的,此时她眼底的欢喜皆因佳仁郡主的挑明,谢老夫人的不相让而消失殆尽。
她扫了一眼庄王妃。
华氏放在桌案上的手死死捏着帕子,嘴唇紧抿着,死死盯着华宪,整个人都绷紧了。
太后又扫了一眼华大人,后者虽然立在那里,一滴汗落在衣襟之上,与谢老夫人的气定神闲竟是截然相反的情绪。
皇太后想到佳仁的那句话,进献佛相本来讨的就是一份真心,华氏一族若真是偷了别人的东西献给她,而她供奉偷盗来的佛像,别说药王菩萨保佑她身体安康了,不降罪怪她包庇恶人就是好的了。
她道:“若是谢老夫人能拿出证据,证明佛像是属谢府。那华大人就是欺君!”
欺君之人该当问罪、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