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心卉知道,乌枝肯定不会与她一条心的,哪怕所有人都被支走了也没关系,但身边必须得有一个得力的人才行。
她屈辱的跪下,心不甘情不愿,却是只能求当初她最不放在眼里的丁淳。
“姐姐。”
丁淳意外地看着慢慢跪倒在脚下的姜氏,一瞬间她终于明白权势带来的魅力。
昔日全府的主子坐着吃饭,她一个人立着伺候,十几年如一日,不管王爷在与不在府上,她都像个婢女一般卑微地伺候着姜氏,从没吃过一餐热饭。
同是王爷的氏妾,就因为她没生下孩子,没有依仗所以被随意欺辱?
如今姜心卉像当年她那样,甚至更加卑微地跪在眼前,这种得意当真是让人畅快。
难怪这世人都向往权利。
她抽出自己的衣袖,冷漠道。
“我并没有抄你的银子,妹妹这些年存了不少银钱,与其这样求我,为什么不给曲嬷嬷一些银钱,放她自由?”
曲嬷嬷看向姜氏,一时间竟然希望真的能得到一笔银钱回老家安老。
然而,曲嬷嬷失望了,她伺候了十几年的外甥女连看她一眼都不曾。
到底是扶持了一个白眼狼。
姜心卉根本没有去想姨母这会有多伤心,她冷着脸慢慢从地上站起来,忽然就翻了脸。
“你这个下不出蛋的母鸡,咱们走着瞧。”
姜心卉是晓得如何在人心上捅刀子的。
不下蛋的母鸡,骂得可真够难听的。
丁淳脸色瞬间白了脸。
“你,你还真是长了一张恶毒的嘴。”
奴婢白芍:“侧妃娘娘不必与她生气,左不过姜氏再也出不了青黛院了,走着瞧也只会见娘娘您越来越风光。”
丁淳笑了笑,“你说的是,走着瞧也是我的日子越过越好。”
她原本是难过的,如今她再风光又如何,她无儿无女,府中庶务打理的再好也是给他人作嫁衣。
可是姜心卉太恶毒了,不但嘴巴毒,心也毒。
她捏紧了拳头,心中发了狠。
姜心卉,你不是喜欢装病害人吗!
你不是有儿子可以炫耀吗!
那我就夺了你的儿子,让你真的病死好了。
她连郡主都没有知会,到了三更天一个人出了府。
昔日她是府中丫鬟,常出府替主子办事,和那些名门闺秀出身的夫人不同,一个人走在漆黑的路上也不觉得害怕。